这顿饭吃的安安静静，两边只偶尔有瓷碗和调羹碰在一发的脆响。

秦霁先吃完，放调羹，本就安静的偏厅变得更安静了些。

绿绣看见秦霁面前空了的粥碗，放宽心，在一旁笑：“大爷一来，姑娘的胃也变好了呢，前几日总是两便放碗，怪叫人担心。”

这般严酷的手段，国公府的人有目共睹，姑娘应是不知的，否则也不会如此不要命当着他的面挑衅。

短短四个字叫绿绣瞬间变了脸，惊慌失措。她忙觑向陆迢，那边的脸今早便不怎么好，如今更是沉得能滴来，一时惊吓更甚。

陆迢着调羹的手一顿，尖创被温的粥给到，抵在上颚。

翌日，竹阁偏厅。

姑娘怎么能这么说话！

她本想缓和一这诡异的氛围，替姑娘在大爷面前说两句好话，境倒像是在二人中间了把火。

那丫鬟还是老太太边常嬷嬷的侄女，有几分姿，也是诙谐易，只一时急功近利，走了歪路。老太太知晓后提了一嘴，叫留条命。

八仙桌上秦霁同陆迢对坐，一起用早饭。

谁也没想到，平日瞧着温如玉的大爷，在此事上却是铁了心。怎么说那丫鬟也尽心服侍了五年。她受刑前吓傻了，还假意嗔着大爷说这是逗她玩呢吧，继而说些没影的话来。

秦霁这边额外摆了一碟饯乌梅。

三年前，在他房里伺候了五年的大丫鬟想要跟了他，不知从何来一些虎狼之药掺了大爷夜间要喝上一盏的茶之中。大爷还未喝就发现了，当即便令拖去打五十个板，另行发卖。

可五十个板去，哪里还有人的活路？

绿绣见过陆迢发脾气的时候，大爷这些日对姑娘虽好，可他绝不是那由人挑衅的宽容主。

昨夜饮了酒，两人面前都是一碗百合银耳粥，名字好听，吃起来却是寡淡无味。

陆迢冷声呵断，“去。”

“怎么了？拿不来？”他温声问她，虚伪作的模样像极了好心关怀。

前的姑娘静了去，陆迢掰过她的脸，去她腮边静静落的泪珠，举止亲昵仿若侣。

秦霁正在吃饯，闻言把那小块梅吞，淡声：“他还不。”

结果大爷直接叫剪了，五十个重板后叫扔回了她家。

绿绣暗恼自己真是多嘴，招来这副火的场面，她一气，打定主意要替秦霁圆回来，嘴边提笑，“大爷，姑娘的意思是——”

“好可怜，只有五十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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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温柔缱绻，边却挂着一抹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