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差这上面的盖章。

无论官印私印，石制或是玉制，想伪造一枚完全一样的章几乎是不可能之事。

只因每一枚印章在制好后都会刻意摔一，将刻印了图样字块的地方摔一独一无二的缺。

这是缺是仿不来的。

秦霁拿原先那张路引细细查看，伪造一枚印章虽难，但……像这样衙署里的印章，重新画个一样的，于秦霁而言并非难事。

天知秦霁的师父教她学画时先教的她这玩意？

还是背着秦甫之偷偷教的。

师父那时落难寄居在秦府，想报恩又拿不什么，自称画技可算。

于是大费苦心教起了秦霁画画。

“小秦霁，你知一幅画值不值钱要看什么？”

“画工！”秦霁大声回答。

“错！”师父拍她的，笑眯眯：“是印章。”

其实秦霁对这事不大兴趣，但是她……很好学。

原先师父让她学画他的章，将这其中的要义反覆讲解，给秦霁教得明明白白。师父说等他重新扬名了秦霁便可以此赚钱，左右二人是师徒，差不到哪里去。

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能派上这样的用场。

为了省力，秦霁跪趴在地上，一只手肘压住纸，也撑着自己。另只手提笔，沾着调和来的印泥，一丝一丝地涂这个四四方方的官署章印。

画成已是夜，这纸仍要再晾一会儿，秦霁却累得很了，分夜钟刚刚敲过，好像走了她一半的魂。

她把这纸假路引同原先那张分开铺在一旁，自己仍跪趴在陆迢宽大的中衣之上，原只想这么等一会儿，却一晃一晃往低去，两只手也缓缓移到一起。

额贴上叠的手背时，秦霁剩的一半魂也给走了，上粘到了一起。

陆迢来时一张床空空，帷幔后藏着微弱的火光。

他绕到床后，乍一以为秦霁在法。

一截快要燃尽的烛火昏昏幽幽，地上铺了件白的薄绸，他的外室穿着菱白寝衣跪拜在地，久久未动，圆翘起，一双玉足也未着袜。

陆迢正要看看她在什么蠢把戏，靠近时另旁放着的墨砚纸笔留住了他的注意。

秦霁醒的很突然。

被一不轻不重的力了两，她没稳住，带着双手一，人就摔醒了。

睁时只觉面前亮了许多，瞧见烛底只剩一截黑灰的烛芯，那光是从侧后来的。

秦霁额冒冷汗，缓缓回，便撞见了陆迢沉着的脸。

秦霁吓得喊了来，尖利的叫声很只持续了短短一瞬，她捂住砰砰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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