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迢今早便收了信，知这是陈寻的好事，把两千两送他家里来了。

还真是此人的派。

陆迢先去安正堂给老太太请安，老太太屏退了其他人，半晌后才亲自扶起跪在堂的陆迢。

她语重心，“大哥儿，你自幼聪明，为官之事也用不着祖母多嘴。只是这女你接的实在少，尤其是这外面的，漂亮是漂亮，可为了攀枝肚中什么坏都有。”

陆迢是她最看重的孙，也是最息的，万不可一时失足留污。

“你知你二伯伯为何到现在也不肯吃？他当初养了一个外室，对着你二伯伯装的乖巧，把他哄得团团转。背地则一门心思想着我陆家当姨娘，在你二伯母门前偷偷怀上孩，快迎亲才跑来告诉他，后来——”

“祖母。”陆迢打断，他从座上起，对着老太太恭恭敬敬行了一礼。

“祖母的教诲孙儿记住了，必不会有辱陆家门楣之事。”

老太太把剩的话掐断在咙，，“如此祖母便放心了，你父亲还在等着，我这儿就不耽搁你了。”

“同祖母说话算不得耽误。”陆迢宽了老太太几句，门去了赵奉的院。

他走后，常嬷嬷走安正堂，给老太太端上一杯茶。

“您莫忧心，男年轻时谁不些风雪月的呢？可咱们大爷到底和那些寻常弟不同，而且您发了话，大爷定是要放在心上的。”

老太太面上的忧缓和些许，“但愿如此，大哥儿到现在还未娶妻，若是他那个外室也像老二的一样……”

常嬷嬷笑了，“瞧您说的，大哥这次瞧上的不就是一个，这与那个狐媚可不同，还不好收拾？若是敢害大爷，都不用您开，老婆我先料理了她。”

老太太经她这么一说，这心是彻底放来。

兰轩院，陆奉在书房等着陆迢。

他今年四十五，原本清俊的面孔在近两年迅速被横给压变了模样，材也发了福，肚上鼓着牢牢一团。

陆迢与他仔细数来已有七八月未曾见过，他回来那几回陆迢都恰巧不在府上。

虽从未刻意避开，但因着陆迢前几年都外放在金陵周边，父二人的确已有七八个月未曾见过。

陆迢去时黑缎鞋碰到了一片碎瓷，瓷片在地砖上刮磨耳的声响，视线顺着这青釉盏的残往前延伸，便落到了坐在八仙椅的陆奉上。

这么久不见，他脸上又添了福相，就连素日冷的神都被那堆横缓和不少。

想来日过的不错，陆迢讥讽不掩，全于底。

他踩过那片碎瓷，发清脆的裂响，借此和声朝著书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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