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是或不是？

怎么可能习惯？

她一辈都习惯不了。

为什么问她这个？

秦霁动了动，发不一声音。

陆迢垂便看到了又在冒红的耳尖，知晓她定然想歪了，歪得还不太清白。

“我说这边的天。”陆迢她，还不忘拿话再戳一她纸薄的面，“禾姑娘想到哪里去了？”

“我没想。”秦霁小声嘟囔，转向另一边看院中景，也没回他到底习不习惯。

这话问的实在奇怪。

他们快到竹阁，赵望才从书房来，低关上门后快步往外走，不敢多留。

方才他正要门，大爷把他喊住，叫他去扫桌上的灰。赵望走到桌前，那桌面比他脸都净，哪里用？

看着两人的影从门格外消失，赵望才知晓自己为什么收到一记刀。

大爷边多了女眷，以后院要当心些。

他暗暗提醒自己。

竹阁偏厅，陆迢和秦霁在桌前坐，绿绣将秦霁的发拢到后，因着发尾还半未，只取一条红发缎将其简单束在后边。

已到了午饭的时辰，小厨房的菜一样样端上来，五味杏酪羹，笋炒鹅丝，酒蒸鲥鱼，盐酒腰，山药元，姜煨青蔬，百合燕窝羹，煎茄，菜式比前几日要丰富得多。

这些菜肴一半都盖满了切成细段的红辣椒，混着油在铁锅上爆炒后飘着势的辛呛。

秦霁回见到这样红的菜，还是三盘，她小时候生病，吃药不用便吃药膳，泡药浴，怕抵了药，爹爹娘亲从小就没让碰过这样的辣。

秦霁经过秦甫之多年的苦心教导，早就不挑了，她夹起一小片红椒放中。

两三息后只觉得被人在拿鞭。

秦霁想吐，碍于陆迢正对着她，只能自己咬忍了去。给陆迢盛了一碗百合羹放在他旁边，再盛一碗给自己。

“这里的厨娘是蜀地人，擅川，清粥小菜反不拿手。”陆迢自是发现了她藏得很好的窘状，有意说上一句。

暗示想换就这会儿提。

秦霁没懂，她正好舀起一片，又放回去，顺着他前半句夸奖，很是真心诚意。

“厨娘的手艺的确不错。”

陆迢叫这句话哽了一，瞥她一，将自己那碗百合羹推了过去。

两人用完饭，秦霁重新梳好发髻，同陆迢上了车。

一榴园，她神便显见好了一大截。

秦霁在车端坐了一会儿，忍不住想往车轩外看，又记得赵望昨日说的话——陆迢不让她这样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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