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字一句传耳中，王昭升脑空白，如被一惊雷劈中，双一坐在了老虎凳上。

暗红的血渍逐渐浸透他的囚服，那腐臭又往他前压了过来。

陆迢站起，不打算再同他绕圈。

“你方才说得很是有理，或许真是白家的家仆生了事陷害于你。不若本官这就放你去？”

王照升被醒了，不断摇，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
他从凳上跌跪到地上，颤声说：“请大人明示！”

王照升死死低着，看到天青缎面的皂靴与糙墁砖地相接，肃正的朱官服一角来到了前。

陆迢冷着声，“王照升，你从杀人那日开始，给自己留一条的就只剩一条死路，谁也救不了你。”

王照升脸灰败，落于地。

“那知府大人何必同我一个将死之人废话？”

陆迢俯低，了他的左手手臂，缓缓说：

“去年十月，你毒杀济州州衙的主簿卢临。本官希望你写供词后再死。”

王照升捂住被他过的地方，薄薄一层囚衣之，是一块目惊心的浅粉疤。

他怎么会知？

王照升陡然睁大，惊疑不定地朝陆迢看过去。

去年他迫于无奈应了一位贵人，替那人给义父药，那药粉后无亦无味，饮不久便能使人昏迷。

卢临不喝茶，他于是多加了些药粉。想着昏睡怎么也不该害了命去。谁知卢临发作后倒，手边那半杯茶倾倒在了自己手上，不多时自己这便灼痛溃烂，许久才好。

可当夜他是偷偷去的卢府，也没叫任何人发现他，这人究竟……究竟是如何知的？

陆迢依旧是一副漠然的态度，缓缓开了。

“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。你是死不足惜，但有人不该死。”

话音落地。王照升拳，他怎能不知他说的是谁？

兰儿与他青梅竹，是他早早就开始照顾的小姑娘，他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让她不再受人委屈。

他怒：“你想对兰儿妹妹什么？她与此事无关！”

陆迢嗤笑一声，全然未将他放在里。

“动动你的脑想想，到底是谁会对谁什么，本官只律法办事。”

王照升顿住。

义父死了，那两位大人也相继事，他们还要自己杀了白墨。这样的人，当真会放过自己吗？

自己的挚友这么快就落得惨局，纵然兰儿真的什么都不知，但她这些天一直与自己在一起，那些人怎么会信？

是他害了兰儿。

王照升彻底从幻梦中清醒过来，他扑倒在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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