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忍得住不问陆迢，却忍不住不问这个。

第二日，应天府署的狱房最里。

曾有诗云：南朝四百八十寺，多少楼台烟雨中。

榴园是在城西的延龄巷，往东便是城中的主街……

绿绣提着灯笼走了去，房门卡哒一声合上后，竹阁里便只留满室幽暗。

“说得我也想看看了”秦霁眨了眨，似是羡慕。“你去年就来了这园么？”

前朝的皇帝笃信佛教，都城还是在这金陵，江南各地为了迎合圣意大肆兴建起了佛寺。

“我与绿绣皆是四年前来的这儿呢，是国公府的家生来的。”

秦霁凭着刚刚听到的那些，在心中糙描绘了一个金陵的巷走向。

秦霁了，回之一笑。

陆迢今夜没来。

秦霁上床后茫茫然睁着，绿绣给灯前看了看她，小声说：“姑娘若是想看庙会，不如同大爷说，他说不定会带您去呢。”

墙堆着积久未换的箍拢草，不知多少人在这上面躺过，上面的血污脏垢实在太多，已经看不这草原本的颜。

这里的寺庙果真有很多，漫的九年过去，能保全名姓留在秦霁记忆里的东西实在是少。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秦霁微微一笑，又问绿珠，“去年的瓦官寺怎么了？”

她与父亲之间，除却那段往事，提及金陵的次数实在是不多。

秦霁重新睁开。

牢房墙沿最上有一个拳大小的窗，天稍稍一些，里面便暗得分不清白天黑夜。

秦霁“啊”了一声，从床上半撑起，“那我能自己去看么？”

“我好想大人。”秦霁对着绿绣念了一句。

随后不看她的反应，认命地躺回床，合上双。

“去年夏，我在那儿看的城隍庙会，便有一钟馗嫁女。那钟馗站起来还没有他妹妹，衬得妹妹都有些魁梧了，这二人动作利落潇洒，还改了词，很是有趣，只是可惜他们没演完就换了人。”

不知不觉天黑了去。

要比瓦官寺大。”

忍了好些天，得到的是一个意料之的答案。

如兰和照升关在相邻的两间牢房，一连多日，除了送饭的狱卒外再无他人踏此地。

绿珠说了这么久，没见秦霁丝毫不耐，而是一直在认真地听。这让她受若惊，放了先前那一儿害羞，转说得更加来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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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珠说的那些街巷名字，她只对其中一二稍有些印象，还是在家中偶尔与父亲闲聊时提到的。

绿绣立时慌了，摆手：“这可不行，大爷代过了，姑娘是不可以自己榴园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