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河岸歇脚，灯笼里的蜡烛只剩指甲盖这么一小截，苦苦支撑着一微光。

她杀人了。

秦霁今日第一次杀人，或许一个，或许是两个。那帮人动作比她想得还要快，快到不容她有一丝迟疑。

“这东西给你。”

李思言坐在上望着她，两人视线相对，他骑到河边，对秦霁伸手，“我送你过去。”

“无事。”李思言伸手从衣襟摸一个扁扁的小布包。

待了城，前只剩一片幽寂的边野。秦霁循着天边引路的星往南走了许久，直到一条拦了路的宽河才停。

她站了会儿，还未听见后蹄声起，疑惑看去。

她将颤抖的手伸面前盛着月光的河中，借由凉意消去心中的恐惧。

背上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，秦霁一只脚也已经踏了河边浅草。

愣神之际，后传来隐约的蹄声，秦霁顿时心如擂，渐近的笃笃蹄每一都像踏在她的心，给她带来无尽的绝望与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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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沉声音搭载着月夜的风向她而来。

能供她藏的只有……底这条河。

她把人锁在了里面，那里有泼在地上的酒，和她放倒的灯烛。

秦霁把手缩在袖里，接过灯笼低声谢。

是李思言，只他一人。

她仍旧是问他，“大人有事么？”手了袖，面容平静。

那人影抬了喊起她的名字，“秦霁”

秦霁将其放在一旁，拉开了衣袖。细白的手臂只有一红甲痕，并未见血。

秦霁不想久留，拾起地上自己的包袱思索着该怎样渡过这条五丈宽的河，这河两都不见有桥。

其实是有些尴尬的。她现在的仪表十分不雅。朴蓝补丁的旧棉袍，发尚算整洁，扎了个最普通的男发髻，面上则是灰土脸。

秦霁抿犹豫着，回首后顾。

秦霁听到了里面的惨叫和痛苦拍门的声音，但没有回。

他来到了她面前，一路赶的太急，气息尚有些重，“认识路？”

就这样被他喊了名字。

秦霁意识到自己松了气。

可是她不会。

秦霁伸手接过后，李思言回了，没打算听她客气。

这是一回他主动同自己说话，秦霁没有回应这个古怪的问题，就好像他知自己要走，要去哪。

笼递过去，“拿着吧小，今夜的月亮虽大，但郊外的路可不比城中好走，就你这板别再摔个跟，大过节的惹爹娘伤心一场。”

前平坦一片，可供遮挡的林在河对岸一里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