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在车上睡了一会，现在睡不着了吗？”

“我们都慢慢大了。”言惟秋的声音带了倦意，稀里糊涂地回了一句：“现在这样不好吗？”

但也不是那么的好，因为随着年龄增，他能渐渐觉到，他们在渐行渐远。

其实他知不是这个原因，只是想到言惟秋的脸薄，要是揭穿了可能会被恼羞成怒挂断电话。

今天的闹钟怎么不响了呢？

言惟秋随着他的声音陷了回忆。

没过多久，话筒里只剩他浅浅的呼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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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月白了眉心，看了现在的时间数，忽然明了，他起倒了杯，陪言惟秋说话。

总觉他和小秋之间，有什么，在不知不觉中，渐渐逝。

一觉睡到天亮。

所以江月白主动找了话题：“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的传声筒吗？”

江月白：“和你在一起的许多时光好像已经过去很久，但说起来又觉历历在目。”

江月白温声：“好的。”

知自己把对方吵醒，他有几分疚，“没什么，错了而已，你继续睡吧。”

“嗯。”言惟秋应，对江月白的表现很满意，听着对方沉稳的声音，让他的心安定了不少，也放松了不少，不再觉得房间压抑沉闷。

“在家看书。”言惟秋都要掀不开了。

岁月漫，他们在彼此的记忆中都留了刻的印记。

“唔……”言惟秋听起来像是在思考，但其实他只是想听听江月白的声音，让这个夜晚看起来不那么冷清，他也不用那么恐惧这沉沉的夜。

言惟秋迷迷糊糊地摸了枕边，手机一直显示黑屏没有反应，好一会他才想起来，昨晚跟江月白连的语音通话，中途他就睡着了，手机应该是没电自动关机了。

江月白轻声笑：“那我们要玩会小游戏吗？还是你想跟我聊会天？”

他没有选择就是选择。

语音电话一直没有挂断，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。

“明天要去哪里玩？”听见言惟秋迟迟没有回话，江月白声音放得很轻。

“记得。”言惟秋逐渐放松来，把手机放在枕边，阖上双，脑海里浮现以前和江月白一起传声筒的零碎画面。

他期待大，但又不期待那么快地大。

是好的吧，在每个不同的年龄阶段，都能看见不一样的言惟秋。

“唔。”

江月白倚在床，里充满了怀念的神，“那时候我们还没有手机，就用纸杯的传声筒，还用了一大捆秀姨的针线。”

声，略微低沉的声音通过手机传他的耳中，不难听对方声线里的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