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其实想问的不是这个，他想问的是。

那假如是我呢？

尤染问。

尤染对此一无所知, 只是觉得苏玉泽隐约好像不太喜纪澄, 他摇了摇对方的手。

可能会吧。

他很难说自己，分明最开始对尤染只是朋友间的喜或者类似于欣赏，可不知不觉间，又好像动了旁的什么心思。

一如初见。

顿了顿, 苏玉泽嘴动了动，听见了自己有些失真的声音：“我知了。”

他写。

苏玉泽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，他只是问：“假如我讨厌纪澄的话，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？”

尤染总有办法能让他所有的负面绪尽数消失不见。

像是在说：我还是最喜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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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不是不喜纪澄？

尤染沉默了。

我不知。

苏玉泽继续问：“假如纪澄朝你告白，你会同意么？”

苏玉泽也沉默了，他不敢相信只有几面之缘，尤染居然会喜上纪澄。

尤染可见放松起来。

凭什么？对方有什么魅力？

尤染犹豫了几秒，旋即认认真真在纸上写着。

苏玉泽垂着，原本难堪的绪尽数被压住, 再次抬时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。

苏玉泽勾起了角。

不在一起，我还是最喜你。

苏玉泽终于是忍不住了, 他直白：“染染是彻底喜上纪澄了么？”

系越来越好, 这是显而易见的。

苏玉泽已经有想和尤染坦白，可现在对方被纪澄引诱着, 这样直白的说总觉得几率不大。

可想到当初自己也是这样, 他又不清楚该说些什么了。

话虽然这样说，可少年的犹豫却已经印在了苏玉泽里。

只是语气不再温和。

若是真的有结果，早该有了, 而不是等到第三个人现还被忽视。

可即便再怎么克制自己，苏玉泽还是很难克制。

尤染疑惑，旋即又犹豫起来。

纪澄时不时就跑到苏玉泽家里，因为尤染对对方有兴趣, 苏玉泽也不想让对方看自己存在类似于嫉妒或者占有的绪，所以便任由对方登堂室。

他轻轻拍了拍苏玉泽的脊背。

可苏玉泽问不来，他其实心中隐约有了猜测。

“没有讨厌，你不必在意。只是有吃醋而已。”

苏玉泽呼了一气, 勉压住自己有些邪恶的想法。

他在这想着时机，可尤染却跟他谈着对纪澄的觉。

他心中沉了去，但还是叹息了声，他抱住了尤染，语气轻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