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维兰德反复困在这个像是梦境的世界里，一切的一切都很好，每次要发生什么的时候，维兰德总能解决一切的问题，化险为夷，让他们的生活重归平静。

黑泽阵又问：“多久了？”

他问：“你是怎么知的？”

黑泽阵看着维兰德，说：“我问的不是这个时间。”

狼。

整个雪原小屋里一片寂静，就连外面的风声也停止了。黑泽阵跟维兰德对视，能看到维兰德里的悲伤。

维兰德变回了原本的模样，丝毫不为自己刚才假装白狼时的得寸尺到尴尬，他甚至俯去摸黑泽阵的脸，只是被黑泽阵住了手。

维兰德没有回答他的话。

不是你在这里把我从雪原带走，或者我从那个冬天的城堡里醒来的时间，维兰德，你知我在问什么。

“……维兰德。”黑泽阵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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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泽阵回答：“太顺利了……一切都太顺利了，维兰德，你知，我的人生永远不可能一帆风顺，哪怕是在梦里。”

维兰德无奈地苦笑。

白狼把脑袋蹭他怀里，假装什么都听不懂，直到黑泽阵抬起手，要把狼拎来的时候，他手的忽然变了模样。

两双墨绿的睛对视，视线汇的瞬间仿佛有风雪从世界的边缘过。

金发的男人顺着动作俯，亲吻了黑泽阵的额，用很轻的声音说：“别问，你不需要知，我会重新开始，我会得更好，我向你保证。睡一觉吧，我会叫醒你的。”

黑泽阵说：“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，维兰德，但你一直在逃避。”

“我会一直在。”维兰德回应。

金发的男人攥住他的手，叹气，说：“你可以不说来的。”

在这一片静寂的天地里，维兰德低声说：“没有多久，只是一场梦的时间而已，等你醒来的时候还会见到你认识的那些人。”

黑泽阵看着跟他记忆里并不相同的维兰德，没说话。前的维兰德穿着一件黑的大衣，神有些疲惫，了许多的发也没怎么打理，唯独在看他的时候是笑的。

维兰德回答：“十二年。”

黑泽阵伸手，动作很慢地攥住了维兰德的发，一字一顿地说：“我问的是——你尝试了多少次、把我困在这里了多少场梦，才达成了现在的结果。”

黑泽阵知，他知维兰德一直在，到了最后他们都彼此清楚对方对这件事的知，只是谁都没说。黑泽阵觉得自己已经不止一次地破过窗纸，但维兰德从来都没有听过哪怕一次。

“你可以不说来。”维兰德重复了一遍。

维兰德再次叹气。

这是维兰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