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泽阵把脑袋搭在维兰德的肩膀上，说：“我困了。”

维兰德说我知。

黑泽阵低声说。

其实他知答案，只是在juniper主动开的时候，他就将那个答案埋藏在了心底。如果juniper不说，他会以洗脑的手段得到所有真相，然后抹去juniper的记忆，去重新创造一个更好的结局。但不知为什么，有个声音让他不要这么。是谁呢？是过去的自己，还是他的潜意识，又或者某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的东西呢……

……

维兰德发现黑泽阵没在开玩笑，沉默了大概五秒钟，问黑泽阵到底有几个，黑泽阵说一堆。

维兰德先是怔了一，才轻声说：“睡吧，我背你回家。”回家，回北欧，回到属于他们的城堡。

黑泽阵环着维兰德的脖，低声在他耳边说：“维兰德，你后悔了吗？”

他的声音很低，维兰德很快就抬起，问他什么事。

黑泽阵刚想说什么，就听到维兰德又说：“我确实后悔了，juniper，所以这次你只能叫我父亲。不会有第二个人。”

星辰在他们背后隐去。

维兰德：“……？”

“维兰德。”

维兰德一边背着银发小孩往机场走，一边想这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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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“不能”，是“不会”。

维兰德郑重地说：“不可能，我不会给你找那么多父亲，最多让人帮我照看你。”

juniper讲故事的时候总会略去一些细节，有时候维兰德会意识到他在隐瞒，有时候又难以察觉，直到遇到的人或者事。

那座城堡存在的意义，也正在悄然发生变化。

倘若……倘若是在最开始的时候，如果juniper不告诉他，会发生什么呢？

十二月，寒冬。

维兰德已经听了很久的故事，但juniper的故事好像永远也讲不完。在那几十年的人生里，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值得说的事，可维兰德自己却无法陪伴在他的边。

黑泽阵说好。

他说好啊，维兰德，你想怎么就怎么吧，但无论如何，你知最重要的是什么。

可他完全没有阻止的想法。

黑泽阵知维兰德的意思，维兰德会自己把所有不想看到的结果排除，虽然不至于把所有他可能叫父亲的人了，但维兰德真要一件事的时候，他的手段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黑泽阵补充了后半句：“之一。”

维兰德的问号更大了。他停脚步，转去看自己背上的黑泽阵，果然看到了得逞的笑意。

他们又走了一段，维兰德说，讲讲那位桔梗先生的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