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泽阵似笑非笑地看着前的中年男人，他知再过十年左右，教授就会跟乌一样迎来急剧老化、衰退，重新步死亡倒计时的时期，而这两个人也都很清楚，他们获得的“奇迹”只是暂时的。他们的年龄重新开始动的那一刻，属于人类的恐慌就回归到了他们偷来的生命里。

黑泽阵可不是“刚好”在敦，他是特地跟玛丽来的，维兰德听懂了他有事要，就没有拦他，但等回去的时候，维兰德肯定是要一个解释的。维兰德相信他，他也相信维兰德，所以维兰德能等他回来，可人与人的信任都有极限……他不知维兰德对他的底线在哪里，但好在他并不打算对维兰德什么。

他坐在沙发上，心平气和地说：“谈谈我们的易吧，林先生，我能终结你的夙愿、给你蹉跎百年都没能得到的东西……但你，能给我什么？”

“无妨，我刚好在敦。”黑泽阵随意地说。

他跟着老家了会客厅，那位【d】先生也就是“教授”一直在等他。

“我没遮掩过份。”黑泽阵冷淡地说。

这人很久都不用真实的面貌现了，不过黑泽阵扫了一，现在他面前的确实是教授的真容——约莫五十岁的欧洲男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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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边说的都不是真话，不过是心照不宣没有拆穿罢了。

不过老人很快就收回了那一丝惊讶，微微躬，对门外的银发小孩说：“我家先生年事已，无法离开敦，劳您拨冗而来，实在不胜激。”

不过也正是因为“份”的明确，其他人才难以相信，而怀疑、调查，然后陷更的怀疑。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本就愿意相信的事，古往今来都是如此。

“我以为您的年纪会再大一，先生。”教授看到他的时候没表现惊讶的绪，但还是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。

至于这家的“先生”，也就是那位“永生之塔”的“教授”……呵，他可不在敦。

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银发小孩慢悠悠地说着，无论语气还是容都与他的外表产生了烈的割裂，但教授并未问及这件事，也没有因此轻视对方，而是在短暂的沉默后，说：“关于这件事，我还没有得能让人满意的答案。”

黑泽阵不打算浪费时间。

明面上已经几十年没有离开过敦的林教授，在黑泽阵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可不在敦，不然也不会提“请允许我考虑几天”的说法。某意义上这也是教授不在敦的把柄，但黑泽阵很清楚，教授敢这么说，就意味着这个人早有准备。毕竟“教授不能离开敦”和“黑泽阵不能离开挪威”，是分量完全不同的两件事，可没有疯狗天天盯着教授在哪。

“我已经向你证明过了。现在，到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