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会儿到了家，爷爷先给你找两件厚衣服再走……”

老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，只看到了一簇鸟的尾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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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只鸟儿飞走的方向。路要一步一步走，这事他早就清楚，但如果有足够可信的“捷径”，他和维兰德也都不介意去走一遭。

“喜鸟吗？”

他散漫地想，自己本没怎么掩饰，维兰德会发现吗？

比如说……先杀了某个老东西，以绝后患。

黑泽阵轻声说：“喜……可以越过阻碍直接抵达目的地的自由。”

黑泽阵抬起，跟它对视，黑的鸟儿歪，啄了啄羽，就从他的视线里飞走了。

老馆唠唠叨叨，黑泽阵就一路，倒不是在敷衍，或者打算安老人，他只是在想记忆里他初次跟老馆见面时的形。

那次他没能时抵达小镇，因为他门前先跟维兰德打了一架，他觉得维兰德要甩开他，然后带着一伤了森林。血的味引了周围的野兽，他又跟森林里的野兽打了架，等到小镇的时候已经晚了，他就先去了医院。老馆到医院的时候气，大骂维兰德，小时候的他不跟老人打架，这才没有发生一场惨剧。

“嗯。”

已经不一样了。

如果维兰德已经意识到了，是会直接问他，暗中调查缘由，还是跟上次见到的那个世界的维兰德一样，动用手段试探他呢？

老馆笑起来，说那就只是鸟儿的专属权利了，人是不翅膀的，但可以坐飞机，等回来的时候我们乘飞机吧！

还是这个看着省心。

黑泽阵说好。

“……嗯。”

二十年前的事了，老馆边走边絮絮叨叨地说门在外要小心，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翘上了天。他还沉浸在老友说“你有孙了”的快乐中，仔细一想——妈的，他那个混儿收养了十好几个小孩，没有一个叫他爷爷的！一个都没有！

一只渡鸦落在屋檐上。

“你穿得也太少了，看这手冰的，维兰德到底怎么养小孩的，哎，我怎么就有了这么个儿！”老馆捶顿足，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维兰德面前把儿打一顿。

但这次不同，他跟维兰德打得极有分寸，门森林的时候先把各个窝里的狼群薅起来打了一顿，森林狼受了这场无妄之灾，当场拖家带挪了窝。其他野兽听到这场风草动，也没有找他的麻烦。

老馆牵着小孩的手，察觉到小孩有一丝僵，就拍拍小孩的肩膀，说：“小银啊，维兰德是我儿，我太了解他了，他就不是个好东西，要是他欺负你，你就跟我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