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泽阵在他已经变得有些模糊的记忆里翻了翻，依稀记得以前也发生过同样的事。见到赤井家人后发生了什么他记不清楚了，只记得维兰德跟他谈话的场景，以及那个黑没来——据说是在雪的时候伤到了，在医院里躺着呢。

维兰德什么都不会避开他，即使没说，他问的时候维兰德也会解释。维兰德并不打算在短时间就教会他所有的东西，他也只是看着维兰德事，不会妨碍维兰德。他们两个一直如此，不理解是一回事，合作是另一回事。

“也不要跟玛丽的儿打架。跟玛丽打架也不行。”

“好。”

维兰德问：“你要去吗？”

虽说他跟那对夫妻彼此知晓大概的份，他们也清楚他的不甘心，但维兰德从不打算让外人知这座城堡的位置。

银发的小孩面无表地看着金发的男人，两个人对视了几秒，终于还是又打了起来。

“玛丽和她的丈夫要来，我不开，让馆替我去接待他们两个。她说想见见你，你……”

，但维兰德提前预判了他的想法，完全没提上午的事，而是说起了接来的安排。

他平静地看着维兰德，知维兰德这是在支开他；或许是维兰德要什么不能让他知的事，又或许是城堡里要来不能让他见到的人。

他答应得这么轻易，维兰德反而多看了他一会儿，半晌才说：“不要打架。”

唯独没有他的灵魂。

“也不要看着好看的就咬，那是玛丽的儿，不是你的儿。”

维兰德顿了顿。

但现在的他跟小时候不同。

打到最后银发的小孩骑在维兰德上，也往维兰德上狠狠咬了一，傲慢地宣布：“就是我的。”

赤井玛丽也好，维兰德的其他旧识也好，他们知的维兰德家都不在这里，而是在德国，在芬兰，在别的什么地方。

维兰德不想让教授知他的存在，黑泽阵也不会跟维兰德刻意唱反调，就说：“好。”

“……”

那就是格陵兰岛、冰川研究所、老学者和“奥丁计划”的事。维兰德将这个秘密藏在心底，埋土里，直到死后十五年，才被人挖来，连他的心、他的血、他的记忆一起。

黑泽阵大概能猜到来的人是谁，无非是教授，或者跟教授有关的人。不可能是乌，维兰德跟那人没什么，除开“永生之塔”外唯一的集就是黑泽阵本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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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但有一例外，那是维兰德到死都没告诉他，甚至死后都要从自己的记忆里删去、不愿留给他的。

以黑泽阵对维兰德的了解，应该是后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