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来想再去拿烟的，但不知为何，抬起的手又放了。算了。也该戒了。

那边沉默了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。

一间会客室，三个人，两杯茶，一衣帽架。

他挂断了电话。

诸伏景光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荞麦茶，然后对老师说：“冲矢老师，这就是我弟弟小阵，他刚从乡来，还没适应城里的生活，我老家那边经常有熊袭击人，所以他开门的时候都特别小心。”

黑泽阵早就料到这个结果，但起码现在电话对面的人是伏特加；他换了只手拿手机，用现在的声音说：

……

黑泽阵回答：“比你想的还要多。”

外面诸伏景光正在说：“冲矢老师，真的没必要过来的！小阵他就是打网球扭伤了脚，所以才没去学校的。”

“我是……”黑泽阵压低了声音，好让自己听起来更像是以前的琴酒，“是我。”

“我确实不是‘琴酒’，我是来提醒你的——组织在怀疑你了，别给琴酒找麻烦。”

黄昏。

伏特加质问他：“你知什么？”

寒鸦自雨中折翼

冲矢老师慢慢眯大了睛。

至于伏特加……

那语气像是醉酒的人在发最后的歇斯底里的呐喊。

没去上学的银发学生和特地来探望的老师坐在沙发上，整个家里的气氛凝滞到诡异的程度。

黑泽阵从酒吧的屉里找到备用手机，放儿童睡衣的袋里，推开门，迎着一地灿烂的光走了去。

虽然组织已经在毁灭的边缘，但黑泽阵还不想看到自己的同事死在那之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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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矢老师表示理解。

他们正说着，门开了，据说扭伤脚在家的黑泽同学完好无损地现在门，手里还拎着一很像凶的金属衣帽架，并且穿着……绒绒的儿童睡衣。

毫无疑问，继续这样去只会引起怀疑，恰巧朗姆跟琴酒相当不对付，如今琴酒死了，伏特加又是琴酒的“跟班”，朗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

：“你是谁？”

等到黑泽阵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，伏特加忽然提了声音，咬牙切齿地说：“大哥已经死了！别用他的声音说话！我知你不是他！”

现在他的已经不是琴酒，而是黑泽阵，如非必要他不会再用到“琴酒”这个名字。

差变成凶的衣帽架很有话说。

站在另一侧的镜的年轻男人笑眯眯地回答：“关心学生也是我的工作……”

黑泽阵终于睡醒了。他听到外面有争执的声音，就床，拎上玄关沉重的衣帽架，打开了黑泽家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