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我不明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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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崔栖烬。”

“嗯？”

她们在?十年?前的旧商场漫无目的地走，走过?崔栖烬逃走过?的电动?扶梯，走到池不渝抱着和礼，穿着漂亮裙，在?原地等待很久的大贴机附近。

池不渝没有讲话，好像连影都好像在?发怔。

崔栖烬低，看她们被灰蓝光线拉得很的影，有些气馁地叹一?气，

大贴机已经变得很旧了?，这个年?代已经没有人在?用，不知它到底在?等待着什么。但它大概撑到了?前几年?，因为上面还有扫码付费的标识。

她们两个的影投在?大贴机上，好像也有旧了?。

“为什么开心？”

池不渝咯咯地笑，语气听起?来像是很轻松，“所以你又把?我抓到了?啊。”

崔栖烬也跟着她笑起?来。

扫码付费可以回到二零一四吗？

“是吗？我想我在?说的时候并没有数。”

“我好像，总是习惯，把?我这里所有事的前期计划都了?确定?，然后再去开?跟别人确定?。因为我不想我给了?希望又让别人失望，或者我明明可以理这件事，却要提前说一遍，让别人误以为我不好，然后对我失望……我总是担心别人对我失望。”

池不渝喊她大名。

池不渝鼻，“所以我好开心啊。”

“因为……池不渝真的联系了?你，池不渝真的瞎想了?，如果这次又错过?了?，池不渝是真的真的真的会?很难过?。”

崔栖烬盯着那个让人觉得眩的二维码，惘然若失地说，

“但是之后等我理好余忱星的一切，我以为还来得及。所以我回家急匆匆地拿了?，甚至还提前拿了?伞，到了?约定?的地，却忘了?检查我的手机电量，我觉得我不会?失约，我觉得我在?这里等你就够了?。直到到了?之后，我才发现，原来我的手机早就不小心关了?机，然后我就站在?这里想，不知池不渝刚刚有没有联系我，不知池不渝这个笨会?不会?瞎想一些七八糟的，不知如果就这样差错地错过?这一次约定?，池不渝会?不会?又觉得难过?……”

“也许有时候，很多事不到百分之百确认，也是可以说来的，对吗？”

“然后我发现我一直是错的。”

她用第三人称来指代自?己，这样听起?来更客观也更清晰。

“但幸好，你说来了?。”

崔栖烬继续说，

池不渝用伞尖尖来戳她们的影，“你刚刚这段话里，提到了?三次我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