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栖烬盯屏幕上“项目简介”一栏，半晌，目光移到陈文燃面诧异的脸上，悠悠地说，

“你?当时，和冉烟是怎么在一起的？”

“怎么在一起的？”陈文燃很漫不?经心地说，“当然是她追的我啊。”

崔栖烬毫不?客气，“我知?是你?追的她。”

陈文燃很笃定，“那你?记错了?。”

崔栖烬冷“呵”一声，“但我问的不?是这个?。”

陈文燃终于看她，“那是什么？”

“就?是……”

平心而论?，面对总是能把小事化大的陈文燃，崔栖烬还是难以启齿，半天，叹一气，才挤两个?字，

“算了?。”

“我靠！”陈文燃咬牙切齿，“你?知?说话说半截要判死刑吗？”

崔栖烬不?讲话。

陈文燃要疯了?，“求你?快说！”

崔栖烬盯着屏幕。

陈文燃气急败坏地夺过她手里的鼠标，“那你?有本事一辈?别说！”

崔栖烬绷，语气像陈述某冷冰冰的事实，

“就?只是想问一问，你?和冉烟，当初到底是怎么才确定关系的。”

“我靠！你?和要确定关系了?？”陈文燃大喊一声，接着又把鼠标一甩，“我靠！你?不?是说现在是工作时间！”

崔栖烬斜睨她一，重新?握住自己一早上就?开始受罪的鼠标。

先是说，“没有。”

然后又说，“的确是。”

一整天，陈文燃都在工作室里上蹿，她总怀疑崔栖烬的两个?回?答有鬼，“没有”并不?是说她们完全没有确定关系，“的确是”也不?是说现在就?算是“是工作时间”。

于是临走之前，她跟崔栖烬讲——

一般人确立关系，都要互相握个?手，说你?好，我是你?的女朋友了?，才能算。

崔栖烬当然不?信她。

于是陈文燃叹一气，故作沉地撑着，改了?说法——

我们成年人谈恋，和你?们两个?小孩?是不?一样的哈，我们是，亲了?，抱了?，了?，扯来扯去，谁都在等谁嘴上服，谁先承认了?，就?在一起了?。

对于这个?说法，崔栖烬同样持有不?同意的态度。

于是，她又拿着那旧三星，班时间还躲在工作室里，很久，都很严肃地着自己并不?是很习惯的新?镜，像昨天一整晚失眠那样，来研究分析——

池不?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？

以及她到底要怎么回?复才好？

“你?迟到了?”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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