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好没有。”“这可是我最喜的……”

说到一半闭嘴，耳朵红红地垂脑袋。

崔栖烬莫名想笑，“那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，反正也是你的东西。”

“但……但是……”

池不渝有些踌躇，“你让我回去再打开，意思应该是……”

“我那天不小心带回来了。”崔栖烬直截了当地讲。

……应该是想自动略过这件事的——池不渝可能是想说这句话，但她没有说完。

崔栖烬有些犹豫，缩在衣兜里的手指动了动，却还是讲了去，“本来是想找个机会还给你，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。”

她以为今天会是合适的机会，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，但到底没有。不过思来想去也正常，这个世界上本来很多事都没有合适的机会，都会差那么一。

池不渝，说“哦哦”，然后又吐一气。塑料袋跟着晃晃悠悠，声音隐在这些杂声里，听不清是什么语气，

“那今天……”

“今天？”

“今天你邀请我来生日，只是为了还东西给我吗？”池不渝说这句话的时候晃了晃，跟个小孩似的，不让人看到她的表。

崔栖烬沉默。

某程度上，她没有办法反驳池不渝，这原本就是她的目的。可池不渝好像是不开心了。你为什么要不开心呢池不渝？是我过分了吗？我觉得我们在这件事上应该要达成一致想法的。

“你可以这样理解。”片刻后，崔栖烬说，“也可以理解为——”

不太顺畅地说完，

“我是为了还东西给你，才过的这次生日。”

池不渝猛然抬，脸上挂着的塑料袋哗啦哗啦地响，看了她好一会，视线又踉踉跄跄地缩回去，像只鹌鹑似的，自顾自地说，

“果然，你的阅读理解比我那么多分不是没有理由。”

这像是在岔开话题，却又没有真正岔开话题。或者这件事，原本就是一件没有办法岔开的话题。

截止至今日，成都的初雪过去很久了，天气预报说成都这个冬天不会再雪。这件事也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。

中间了不止一次雨，将那些残余酒冲刷得净净，还有一场农历新年，理应把过去一年的旧事全都忘掉。

原本在崔栖烬的计划里，也是这样的。她只要悄无声息地将纸袋还给池不渝，就可以稀里糊涂地回避掉这次谈话，和回避掉今夜的这场雨一样……一切都顺利，照她的计划推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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