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不开很苦的药吗？

当时，崔栖烬一个兜里揣着那个芒果，另一个兜里，是一个黑的索尼随听。鼓鼓的，像个装作冷酷的小娃儿。

而池不渝坐在急诊室外面的蓝座椅，一边弯腰挽着被跑松的脚。

一边好奇地往里瞄，一瞄到崔栖烬衣兜里偷溜来的索尼随听。

悄咪咪地想——这个女同学原来会在军训的时候随带随听，是要在站军姿的时候偷偷听歌哇？

然后又无厘地想——这个病怏怏的女同学到底是听孙燕姿还是泰勒？

想那么多她自己先憋不住，笑声。

直到听见鞋底地面的声音，和她的笑逐渐叠在一块——一双芒果黄的vans板鞋停在面前。

她懵着抬。

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崔栖烬微微垂的纤睫，很直很，黑黑的，在充盈光罩着郁白的睑。

这个女同学看起来不好。她皱着脸，觉得好担忧。

“谢谢你。”崔木火同学的声音也没有一气力，病恹恹的。

手背垂着，上面是刚打过吊针还贴着胶布的创。没什么表扔这句话，就往医院外面走，绑起来的尾有些松松的，在走廊里晃来晃去。

走了几步顿住，又折返回来。

在她面前静默地站了片刻，才吐几个不咸不淡的字，

“但我不是怕苦。”

“啊？”池不渝抬，有些迷茫。绑在侧边的跟着她晃来，松松垮垮的。

“那你是怕什么哇？”

崔栖烬一卡了壳。抿得平直的嘴角敛了一。想说些什么，张了张，但又没能说来什么。

最终，不太的目光落到她侧边快要散落的上，像是放弃式地说，

“你的重音落得和你的发绑得一样歪。”

话落。还没等池不渝反应过来，就踏着那双vans板鞋走了，连步都迈得很直。看来这个女同学不太好相。

池不渝偷偷叹了气。

回程的路上她们和教官一起坐士。

是当时还开通不久的小型社区士，主要在市井小巷穿梭通，木车，座椅好。

摇摇晃晃，速度很慢。

池不渝坐了一站就开始车，迷迷糊糊间，她将栽在玻璃窗上风。

偶尔迷糊睁，看到教官那个盘起青黑发的脑袋，还是觉得天旋地转，像世界在她睛里翻了个边。

好不舒服。

她将脸贴在被光晒过的玻璃上，有些，还能嗅到很淡很淡的木质气息，让人觉得更加不舒服。

每次坐这辆社区士，她都觉得难受。

可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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