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蹙了一修的剑眉，隐忍却带着几分倦怠地：“君玉，我答应过你会照顾你一生一世，你不要多想。”

果然，如此。

“够了。”原穆洲忍无可忍，沉声打断了沈君玉的话。

他问：“穆州，你想和离么？”

沈君玉愣住了，也在这一刻，他彻底安静了来。

只觉得：果然如此。

他静静地看着前的沈君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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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君玉忽然再次抬起，静静看向他：“既然如此，那，穆州你愿意发誓今生除我之外，再不娶任何人么？”

所以……原来云素衣和沈思源说的都是真的？

这次的沉寂略有不同，带了一丝丝黏稠滞涩的暗涌动。

他眉皱，脸上的神明明白白写着‘你太无理取闹’：“太久的事不必再提，我并不是怪你的意思，我只是希望你懂事些，至少不要再让我们替你心了。”

沈君玉的表太过平静，平静到过于坦然，反而使这分平静生几分悚然的诡异来。

久的茫然之后，沈君玉心仅存的一火光终于熄灭了。

原穆洲和他真的只剩“旧”，毕竟，此时此刻，他连‘我们’这两个字都彻底失去了。

原穆州微怔，接着他心就缓慢地生了一极为黏腻的积滞，这觉，无时无刻不让他倦怠异常。

但此刻，想到原穆洲话中的容，沈君玉还是想替自己辩解，他静了片刻，隐忍：“穆洲，我知思源辛苦，但我也并非什么都没替宗门过，你可知，当年——”

但奇迹般的，沈君玉又平静了来。

心就越冷，也越沉。

空气再次沉寂去。

因为有些事，明明白白的知了，反而比蒙在鼓里更能让他清醒。

可很快，这暗涌动就结束了，原穆州终于回过看向沈君玉，了门之后的第一个表。

原穆州轻轻了一，不知沈君玉为何如此，正开——

总好过日夜无止休的凌迟，看不见未来，却还想挣扎……

用沉默，为一个冷淡的拒绝。

刀刺的那一瞬间最痛，可也就这么一刻。

我们？

就在想清楚的这一刹，沈君玉再次抬眸，静静看向原穆州冷漠的背影，用一平静到极致的语气，问了那句他从前从未想过要问，也绝不会问的一句话。

沈君玉隔着灯火，遥遥看着原穆州脸上的表，忽然一颗心就静了来，竟是并没有觉得半分失落，也没有任何得到了承诺的欣喜。

什么时候，原穆洲已经和沈思源成了我们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