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邮，不要因为追随任何人的脚步而忘记自我。”

“包括我。”

秋分

在系统【副本结束】的播报声中，玩家缓缓退场，只剩npc留在馆。

族馆楼，天台。

此时，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大的玻璃落地窗，准时到达族馆。

就如以往无数个清晨一般，卞因娜会在逐渐消失的玻璃箱中，静静地看着光在海中的动光影。

但是今天，她没有消失。

而是完整的站在族馆楼天台，在真正的光，以一个完整生命的存在，活着。

不是作为被观察的变异，也不是被藏在恐怖族馆的npc。

她以卞因娜的份，活着。

轻柔的微风拂开女孩金的发，光闪烁在卷曲飞舞的发丝间。

莹白的双翅垂在手边，层层叠叠像浪般涌动着。

白鲸鱼球里的飞鱼幼轻轻悬停在女孩掌心，亲昵的蹭了蹭，便在缓缓升起的红日中消不见。

只剩一小片金的光留在女孩空空的掌心。

几步之外，另一个着绯裙的少女静静地看着这一切。

卞因娜倏忽抬，与少女的目光对上。

漂亮的飞鱼弯一笑：“你大了，阿羽。”

少女裙摆微扬，量挑，依稀可见当年那个独自成起来的小女孩的模样。

少女上前一步，轻轻握住飞鱼的手。

“族馆的时间速被打破了”

“嗯，这很好，我给你编织的这个梦也该到了收尾的时候。”

“卞因娜。”少女忽然声。

“那你会消失吗？”

飞鱼扭过，漂亮的蓝紫睛犹如最珍贵的宝石，熠熠闪烁。

少女被盯得有些不自在，耳尖红红。

“看什么啊。”

蓝紫的光轻轻闪动。

“那阿羽，是在舍不得我吗？”

少女愣了愣，星眸瞪大，旋即反应过来。

白皙的小脸上通红一片。

“才没有。讨厌死了！大笨鱼！”

飞鱼勾起角，蓝紫的眸里盛着笑意。

“阿羽小时候，不就是这样逗我的吗？”

明亮的光停在飞鱼发，的。

“你和我讲过人鱼的故事”

“我很喜。”

“你说过，人鱼在清晨的光消失了，但是获得了不灭的灵魂。”

“你总是不喜这里，觉得人鱼公主好傻，为了一个人放弃自己无边的寿命”

飞鱼顿了顿，抬手，挽起少女耳边的鬓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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