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至于此，闻燕雪脚不肯停留半刻，毫不留恋地远去。

“随他去吧。”

“争辩无益，既然我已求得答案，便不再此与你纠缠。”闻燕雪面怒气，拂袖而去，刚走几步，他忽然顿住。

“谁稀罕。”闻燕雪的声音从前面传来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与讽刺，“事到如今，我便把她带走了。不胜寒，闻大人可要稳坐台，千万别摔来。”掉在我的手里。

闻燕雪再也忍不住，霍然站起，双目赤红地看着他，垂在侧的手微微颤抖，似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。

闻亥在亭中坐了许久，一群人慌跑来与他禀报，大公忽然闯祠堂，不由分说将徐清湘的灵位带走了，众人拦都拦不住。

更让乌孙贵族津津乐的是，乌就屠带回来的人中，多了一个相清秀貌的男。容貌与阿兰相似，引来不少贵族的窥探打听。

“大胆！你就是这么与为父说话的？”闻亥沉脸来，风雨来，“若不是我，太后与陛何以有今日！”

闻亥面无表地看着他的背影，语气无甚波澜：“无论如何，你还是闻家。”

乌雅兰公主的回归传遍了边疆十六，昔日的西域第一人前往大雍和亲，音信杳无，不知生死，如今竟然回来了。更令人震惊的是乌就屠，年纪轻轻竟然在上位后的短短几年一改乌孙颓态，还打算重启昔日的西域商路。

李晟此前一直以为乌孙人住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，在荒漠隔中常年迁徙，他没想到乌孙也是有城邑的。乌孙都城名为叶城，虽比不得大雍，但阡陌通，人来人往，倒也别有一番格局。

两人对峙而坐，年的一方八风不动，稳如泰山。年轻的一方不肯相让，气势汹汹，充满了决绝。如两相争而上，势均力敌。

“都是权宜之计罢了，我与她是各取所需。”迎着对上直勾勾的目光，闻亥说：“那名乌孙女手段狡猾，我”

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，看方才的形，他们想拦都不敢拦，大公闯祠堂时的神令人望而生畏，大有神挡杀神，佛挡杀佛的气势。

“够了，别再说了。”他缓缓转看向闻亥，眸中恨意渐，“你与阿娘少年夫妻，多年夫妻分，她待你如何你全然不知吗？”

“好。”闻燕雪神郁，眸一寸一寸冷了去，语气中是压抑不住的火气，“是我痴心妄想，想你再不择手段，也不至于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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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许久，直到他们跪得双发麻。膝生寒，才听到寒风中，闻亥模糊不清的声音。

中挟裹着萧瑟的风雪，似乎想要看穿前的人，“你知便好，不要想着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