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就屠留一句“你好好考虑”，便转离去，片刻都没有停留。他的离开，仿佛带走了屋所有的气息，让压力倍增，李晟的心更是如压石，难以息。他捂着，终是抵不住突然袭来的剧痛。

他弯腰蜷缩，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挤压去。

乌就屠简直不给他一丝息的机会，不不顾地将一切都砸在他心之上，不容他有片刻息的机会。

恰在此时，阿兰手捧一碗羹汤，悄然步。前的景象让她手中的碗险些失手掉落，惊呼声中满是对李晟的担忧：“齐明！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
李晟闭双，一鲜血猛然了来，染红了衣襟，狂艳的血迹却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
“我这就去找巫医过来。”阿兰看着他这副模样，彻底慌了神。

“阿娘，我没事。”李晟的声音微弱而定，他用这句话来安抚阿兰，也是在安抚自己。

“你多陪陪我就好。”但的疼痛让他无法继续支撑去，他闭着，蜷缩着，“多陪陪我，别留我一人。”

阿兰的脚步一顿，一酸涩涌上心。

此时的皇城外，气氛凝重而压抑。朱雀大街一改往日繁华喧嚣，此刻空寂无声，只着黑甲的府兵来回巡逻，严阵以待。整个皇城被一莫名的张所笼罩，人人自危，闭不。

自闻燕雪接皇，安顿好皇帝以来，刘敬便忙得焦烂额。太皇太后突然逃走，不仅带走了大量的财，还留了一堆亟待理的烂摊。

更令他疼的是，逃走的女太监众多，中细被偷盗的亦不在少数。他所擅的乃是军旅之事，对于这繁琐的账目理却是力不从心，面对堆积如山的账本，他不禁有些疼。

当烂摊摆在前的时候，闻燕雪只是看了几，难得几分疼的神，然后叹了气，拍了拍刘敬的肩膀。

“有劳你了，肃之。”

除了一句不痛不的关切外，再没有什么实质的帮助，事到如今更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。

他真想把这一摞账本摔在闻燕雪的面前，好让他看看，这本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忙得过来的。

刘敬疼地看着这些东西，让他苦恼的并非是连日来在案牍前的劳形勠力，而是从本本字墨中，他察觉到大雍是如何从里腐烂的，塔从基坍塌，溃败只在旦夕之间。

他从成山的账本后抬起，凑巧从少府抓来的官和他对上了，被吓了一个激灵，忙把低了去，算珠声又重新响起。

刘敬心中火气憋得很大，他明明是一介武夫，这些事实在是不过来，又不趁手。

他从桌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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