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晟面疑惑之，“上朝？此时何需上朝？天并不在朝中……”

李福应了一声，便忙着去搬座了。王若存则在一旁笑着打趣：“我看陛这是兴得过了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”

嘈杂的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：“齐明。”李晟闻声转过去，目光落在她上，但并未任何回应。

王英姑轻笑一声，不以为意地说：“真是笑话。哀家为太皇太后，与国母无异，如今李氏江山岌岌可危，闻氏一族打着匡扶幼主的旗号，实为窃国之贼，国将不国，哀家岂能坐视不理？”

这句话似乎动了王英姑的某神经，她沉声喝：“若存，再敢胡言语，就这大殿去！”

殿外的禁军一闻风声，立即行动起来。没过多久，只见一群人被他们鲁地推搡着，甚至有人被手提脚踢地扔了大殿中央。李晟定睛一看，竟然在其中发现了几个熟人，她们都是京城中颇有名望的大官的夫人。尽她们此刻形容狼狈，但仍有几人努力维持着最后的面。

王若存不禁好奇地挑起眉，目光落在李晟上。这个平日里总是显得弱且喜逃避的人，此刻却站得笔直，目光定地盯着王英姑。他一字一句地说：“你这是谋反。”

李晟的发微卷，披散在后，他的湖绿双眸冷静地扫过大殿中的每一个人。他本就容貌众，此刻展现的毅气质更增添了几分风采。

王英姑凝视着他，神中透不易察觉的悲悯之，“齐明，你莫不是糊涂了？如今这江山，究竟是姓李还是姓闻？你休要被闻三关蒙蔽了双，连是非黑白都分辨不清了。”

王英姑见状，轻轻一笑，说：“看这孩，莫不是被吓到了。”她随即吩咐，“李福，快给皇帝安排个座位。”

他目光定，声音铿锵有力地说：“天之位，唯有李涵可当。李微就算再不济，也是尔等亲承认的皇帝，他拜过天地祖宗，名字已载玉牒，举行过封禅大典。涵儿是他的血脉，我则是他的叔叔。你们的所作所为，无疑是谋反之举！”

王英姑不等他话说完，便抢过话，厉声呵斥：“哀家已经容你放肆多回了！天不在朝，哀家自当代为理朝政，这又有何不妥？”

寒意从李晟的脚底缓缓攀升，直抵脊背，他毅然发髻上的簪，将沉重的九珠龙冠卸，一乌黑的发随即披散在肩。

“姑母，请勿动怒。”王若存笑着看向上方对峙的两人，轻声，“是时候召集百官上朝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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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若存仔细打量着李晟此刻的模样，心中不禁一动，笑：“好的不学，倒是那些顽劣之与元贞帝如一辙。”

李福将座位稳稳地放在李晟后，然而李晟却纹丝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