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阿清有些呆住了，方才的神还未完全褪去，僵在脸上有些可笑，“我、我的？可我都不认识她。”

少女的背影渐行渐远，旁的少年见他还在看，不满地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阿兄，你要是真的喜那灯，还给她什么？自己留着挂在床边多好看啊。”李凤起思被打断，听了他这一遭话，无奈地看向旁矮自己一个的少年，哭笑不得：“阿清，这个姑娘我认得的。”

谁要与你亲近，老妖婆，李晟暗地里握了拳，面上仍是滴不漏地装怂。

“那时哀家才十六岁，与府中丫偷偷门去看灯，遇见先帝与安陵王。”

在朦胧的夜中，明媚的少女提起裙角，用罗扇半遮着嘴角，一双羞涩又明朗的睛。李凤起将手中灯递与她，温和一笑，“喜便拿去吧。”

李凤起摇摇，反而是了他的肩膀，笑：“不是我的，是你的。”

“如今你也在里，守着哀家哪里也去不了，正事有的是机会诉说，哀家还想与你多亲近亲近。”

“太久了，哀家都记不清了。三十年前的上元灯会上，那是哀家第一次与阿清相识。”

“齐明，你再过来些，再靠近些。”

故人若存

与君初相识，犹似故人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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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凤起想了想，觉得有几分理。在他里，弟弟总是不大的，一个半大孩去成家，总是有些不看谱的。他又挂上自己熟稔的笑容，随说：“那就以后再说。”兄弟二人牵着手生怕在人中走散了。

少女的石榴红裙角消失在了灯火阑珊，李凤着继续笑：“嗯，那姑娘已经许给你了。”

还要再近？这要怎么近？李晟思忖片刻后，又上前了一步，半跪在她面前。王英姑伸保养得当的手，抚摸着他的鬓角。李福观鼻鼻观心，对这一幕置若罔闻。

越想心中越是烦闷，他便说：“我还没及冠呢，成亲的事以后再说。”

这双睛宛若秋，映照她心的喜悦。她仰看着这二人，并不言语，一旁的侍女替她接过了灯。

年少时的元贞帝回忆了方才那个姑娘的脸，只觉得灯火通明，四周灯如火，映照琉璃一样的光彩，令人目眩。周遭是什么样的他也没有去看，那姑娘的脸他更是没心思去注意，她究竟什么样他也已经记不清了。

阿清的惊讶溢底，“啊？阿兄你看上的不会是人家姑娘吧。”旋即，他又恢复了镇定的模样，一本正经地说：“若是阿兄喜，那便跟父皇说一声，你就算是喜天上的仙女，父皇都会为你去提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