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看空白一片的石碑，“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够实现的，你越是想逃离纷争，与世隔绝，麻烦就越要找上你。”

闻燕雪没有说话，待李晟站稳后。他牵着，另一只手牵着李晟往前走。

李晟的不由自主得颤抖了起来，“他们”他刚开，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，他的咙像被人掐住一样，每个字都是从中升起，艰难地挤。

如果躺在这里的真是三哥和三嫂，那替他们收尸的人便是闻燕雪。

草之中若隐若现能看到无人收敛的尸骨和刚立起来的新坟，蹄之分不清哪个是平民，哪个是公卿。那一场征战中死了太多人，天街踏尽公卿骨，刀剑无，并不会你是不是贵族贫民。

许久，伴随着耳边飒飒清风声与竹叶声，闻燕雪听到一声略带哽咽的“谢谢”。

李晟疑惑：“这是？”

李晟被拎，他一个没站稳，脚一歪，跌倒在地，但他并没有站起来，而是有些呆愣地坐在地上。闻燕雪发觉他的神有些不对，把人拽起来后用手臂托着。

，城郊附近极少有人家，从杂的枯草中隐隐能看到新冒的绿意。

修竹左右，清风徐徐。李晟懵懵懂懂地跟着他，竹林不大，不一会儿就走到了。在一个覆满绿植的坡，有两个小小的土包。看泥土的痕迹，像是刚翻新不久的，碎石杂草都有人特意修缮过。坟前有石碑，但空空如也，什么也没有刻。

这一非常隐蔽，前有竹林掩映，后有坡屏绝。

李晟苦笑：“言之有理。”这话倒是和李凤起说得如一辙，不过他的话中充满了心积虑的目的，迫切地想要他完成什么。闻燕雪的话却多了几分无奈与慨，李晟也不由得心生怅然。

追云驮着两人，轻轻松松地爬上了一个坡。接着，前豁然开朗，一片飒飒竹林现在前，李晟有些神地看着前的景。

他记得当初三哥和三嫂就算死了，尸也没被放过。尸被凌迟成了几千片，死无葬之地。他这是听旁人嚼时提起的，没人收尸的话，就会被扔到葬岗，任野狗啃。

“本该上次就带你来见见他们，但许久未来，这里又变化太大，就没告诉你。”他又掏两个酒杯，一并递给了李晟。

“闻燕雪，我什么都不想要，什么也不想，他人的生死也与我没有关系，我只想和母亲平平安安地过日。”

闻燕雪呼一气，抬望向远的竹海，“这是三殿和他的夫人。”

闻燕雪拽了拽正啃野草的追云，从上的布兜中掏一壶酒抛给李晟。

这里竟然皇城以北，是闻燕雪的埋酒之地，北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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