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晟仿佛在冥冥之中明白了什么，他问：“这次发生的事你爹都知？”

闻燕雪看到他震惊的神，觉得有些好笑，他：“嗯，他都知。”

这父两个都不似常人，世间怎会有这像仇人一样的父。即使是与他了几年的父李凤起，对他也是尽心尽力。虽然李晟对李凤起有诸多不满，但凭良心而论，若不是有他的庇护，他未必能安然度过那些年。

李凤起一直希望他皇帝，他每次也只是撒打诨糊过去，让他的谋篇布局付诸东。李凤起何尝看不来，然而他次次也只是温柔一笑，摸着他的发无奈地说：“你啊。”

若李凤起不是他爹……想到这儿，李晟意识到海棠短短几句话的可怕之，说的话句句都让他记在了心上，就像一株毒草，在心中生发芽。他当时只以为海棠是在挑拨离间。如今他不得不在意起来，改日得旁敲侧击问一问，说不定闻燕雪知些什么。

自己的世，总归是一件大事。若是能找到母亲，就可以直接问她了。

闻家最大的依仗不过是闻燕雪手中的兵权，李凤起为了打压闻家在北方的势力，却矫枉过正，北方千里防线，险些毁于一旦。闻亥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自毁城。但无论如何，这都对闻燕雪有些残酷了，“既然你爹都知，他还放任闻姝去试探你？”

李晟知他不是一冷心冷的人，闻燕雪离京的这七年当中，寄往京中的家书不断绝，字字都是牵挂。

闻燕雪屈着手指，心不在焉地敲了敲，“闻姝未必信我，但稳定朝中局势仍要仰仗府兵。”

他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，这未必是闻姝的意思，但背后未必没有闻亥的授意。李晟不免有些兔死狐悲，闻姝与他虽是泛泛之，但她毕竟是李微放在心上的人，李涵又是李微的亲骨，就算他现在坐上了皇位，却也龙潭虎。他有些惭愧地想，为皇叔，不仅什么忙都帮不上，还要睁睁地看着这一群人算计那母俩。

“你们毕竟是父，闻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，他为何要这么对你？”李晟百思不得其解，闻亥为什么会这么忌惮闻燕雪？

闻燕雪挑眉：“不如猜一猜？”

他的神戏谑，李晟却忽然哑无言，他顿了顿，不可置信地眨了眨，缓缓说：“不可能吧，难不成他也有那个心思？”

在他印象里，闻亥一直都是一副仙风骨，冲淡平和的模样。在朝中担任的也是闲差，向来与世无争的一个人，怎么会有这样的野心？

“多少人挤破了都想要争得那个位，无非为的是权力和地位。”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上，每一个骨关节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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