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听頊皤提及何焉，玉苍朮与申屠砚陷沉默。

&esp;&esp;……莫非从离开大境起，这人就一直在注意他们的行踪？

&esp;&esp;被人在暗监看的噁心令玉苍朮骨悚然，然而青竹杖当前，敢怒不敢言，二人彷彿回到日夜接受师兄谆谆教诲的岁月，植灵魂的服从使他们有问必答，从沉天大境的不稳异象、恶神脂嫋的逃脱与二形的来歷，知无不言。

&esp;&esp;頊皤离开大境数十年，期间未曾与师兄弟联系，对浮尘默默养了个二形这件事一无所知，这会儿从师弟中得知多了个小小小师弟，倒是新奇。

&esp;&esp;「严格来说，算不上师弟……」申屠砚补充：「充其量是个未献祭的祭品。」

&esp;&esp;「祭品」一词，頊皤便对前因后果尽皆瞭然。

&esp;&esp;自碧丛天沦坠于世，神君荼吾为免大境崩毁致恶神逃脱，自缚于蟠龙塔沉眠，成为撑持沉天大境的支；然而凡界污戾过重，其神经年累月渐受玷染，力量严重衰退，恶神封印亦随之松动，大境遂祸四起。

&esp;&esp;浮尘乃昔日统辖碧丛天的天界仙官居，前代仙官殉，由玉曜仙君及玉昭仙君担负起镇守大境之责，自不能放任其异变不顾，想方设法试图挽救力量衰微的神君。彼时，也不知係何人自何听闻的野蛮法，说是吞两形之躯者，能得通天神力，并祛除妖邪污浊之气。

&esp;&esp;不知是对二形起了怜悯之心，或是真想尝试以其灵祭神，总之因缘际会，玉曜仙君将尚在襁褓中的何焉抱回了沉天大境。

&esp;&esp;「……不过，许是所有人都认为祭神一事过于荒谬，所以最终未付诸实行，师父也仅是将二形给叁师兄后，便不知去向了。」

&esp;&esp;听完申屠砚描述概况，頊皤沉默良久，再开时却是询问其他的事。

&esp;&esp;「大境目前况如何？」

&esp;&esp;「叁师兄似乎正在设法稳固四方禁制的力量。」

&esp;&esp;頊皤轻笑了声，「许久不见，那傢伙还是这么正经八百的啊。」

&esp;&esp;玉苍朮眉梢微挑。有时候，他总觉得最上的两个师兄古怪的，明明作为仙君弟，却总是抱持着置事外的态度，好似完全不在乎沉天大境或凡界存亡与否。

&esp;&esp;「申屠，随时注意你们家叁师兄的况，别让他把自己搞死了，」頊皤淡淡发话，后转而看向玉苍朮，脸上灿烂笑容，「至于你，虽然化形之术不如小狐狸，但应该还勉堪用……」

&esp;&esp;这褒贬不明的评价让玉苍朮颇为胆寒。

&esp;&esp;「这……二师兄，我还得回去看顾二形，恐怕有不方便……」虽然尚且不清楚頊皤想让他什么，但问就是不方便，哪里都不方便！

&esp;&esp;頊皤：「别担心，二形那边我一直注意着。」

&esp;&esp;他不由分说指着躺在地上的书院弟尸，开始解释此番来到书院的目的：「近来我正在追查某个邪修组织的消息，一路查到这僻壤穷乡的书院，线索却断了，正懊恼呢，结果好师弟你就自投罗……自个儿送上门来了。」

&esp;&esp;玉苍朮面上毫不掩饰此刻的痛苦与悔恨──早知直接绑了小炉鼎回家，就没后边这么多事！

&esp;&esp;偏偏这二师兄最善于无视他人苦痛，还自顾自地继续说明：「此人应是书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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