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苍朮以手指碾碎粒，碎末自指洒落于地，随即一刺鼻难闻的异味飘散开来。

「另外还有一事，这麓山中魑魅横行，常于夜没、人气，于凡人而言甚是危险，师弟谨记切勿擅自外，如有违反院规……必将重惩。」

「啊，没事没事，咱兄弟俩不介意这个的，」玉苍朮看起来是真不当回事，环顾一圈不算宽敞的房间后问：「小，这就是咱们以后的住？」

「是的，屋里日常所需一应俱全，并有两弟服饰，各自桌案上还备有辟穀丹药，一日一颗足矣……忘了说，书院不供应一日叁餐，凡人既仙门，首要便是戒除腹之慾，避免影响大修行。」

「世间本无一蹴可及之事，这些丹药作用说白了，便是以损害基为代价，提前预支修士自潜能与力量，若是期服用，甚至会像装载不了过多重而破开的麻布袋一样──」玉苍朮张开握的拳，笑着发炸裂声：「砰！脉爆裂而亡。」

「魑魅啊……你可能要失望了，」玉苍朮语焉不详，但仍继续：「不过没关係，风放火天、月黑杀人夜，总有其他闹能看的，是吧？」

何焉老实答：「想知魑魅什么模样。」

何焉不解，见五师兄随手拿起桌上的白瓷瓶，倒几颗暗褐药嗅闻了，摇摇嗤笑：「这是哪门辟穀丹？分明同路边鼻老卖的一路货。」

玉苍朮丝毫不吝于向何焉分享自己的见解，也相

何焉故作乖巧，但一双灵动大底蕴的不良意图呼之，只差没当眾宣告这院规他是违反定了。

一番语重心告诫后，白衣弟旋即转离开，留兄弟二人相互对望。

「不是辟穀丹？那这是什么药？」何焉跟着倒一颗丹细细观察，却看不个所以然，只知无论气味或外表，都与他在浮尘见过、吃过的灵药大相逕。

这书院山的态度全然超乎何焉预料。原先打着混书院、偷偷摸摸背着师兄学仙术，不想竟连正都未被瞧上一。难自己过于自信了，其实他本没有任何修行的天赋？可五师兄也被晾在一旁又是怎么回事？莫非浮尘弟们尽是群庸才？

何焉略显失望，听白衣弟继续：「时候也不早了，二位师弟早歇息，莫要忘了明日卯正大殿的晨课。」

「若我猜得不错，应是辅助修行的药，服用后可大幅增修士元气与灵力，甚至能暂时提升修为，但拿来让弟当作辟穀丹吃……这可就大大损了。」

四目对视片刻，他挥了挥手，连忙旋追赶上师兄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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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焉打了个冷颤，「既是这么危险的东西，为何还有人使用？」

「话也不是这么说，寻常修士在外游歷难免遭遇险境，若能妥善运用丹药，亦不失为一救命良方；当然，为了满足虚荣心而依赖丹药者也大有人在，诸多况，自不可一概而论。」

那弟推开房门，犹豫一会儿才说：「……方才之事，师弟别放心上，山大人早已有所安排，并非故意冷落你们二人。」

何焉百思不得其解，一路上也未专心聆听那白衣弟说明书院规矩，只跟着人行至左侧厢房的门。

「辛苦您了。」何焉忙说。

听玉苍朮语气，何焉疑惑，「会產生什么危害？」

玉苍朮笑问：「你在想什么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