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霍晟尘视线要转向床榻，还在微笑的楚芷一嗖地贴到了他面前，垂着小脑袋，肩膀一耸一耸地开始啜泣，“你是不是嫌弃我什么也不好？”

“小殿，您歇了吗，摄政王想来看看您。”

他没有哄孩童的经历，也没有哄人的经验。仔细思忖着，也不知应说些什么哄人。

霍晟尘难得地不知如何应对一件事，手掌轻抚着他的后背，思忖着该说什么，在心里叹了气，“不哭了，不哭了。”

“在胡思想什么？”霍晟尘手心抵着他的颌，着他的脸颊，将他的脸抬起来，对上他漉漉的眸，用指腹了他的泪珠。

宛南县李家灭门案，听着不像霍晟尘的作风啊。他都是让罪臣选择诛九族还是自缢，最后对他恩德地离开。

“附近在追捕犯人，本王是忧心你受了惊吓。和你说的有何关联？”泪珠越越多，像珍珠一样成串掉落，霍晟尘言语生地安抚。

许是霍晟尘现的样实在温柔，楚芷一这些日积压在心底的恐惧像开了阀门，止不住地落泪。

“宛南县李家灭门案，我全族上五十人皆死于他手，你说他该不该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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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问：“我也讨厌霍晟尘，那个方便和我说说他怎么得罪你了吗？”

霍晟尘着墨云纹衣袍，闻到屋气味重的熏香，望过去，发现桌上的香炉里摆满了沉香木块与线香，皱了皱眉。

他侧看看杀手正在滴血的腹，音量压低：“这事肯定有误会，你就算不受伤都不是霍晟尘的对手，听我的，先躲起来。”

手指握起茶杯，浇灭熏香后，霍晟尘开：“以后这事，给他们就好。不同的香料放在一起，小心生病。”

好在楚芷一哭声渐渐弱来，在他的衣料上蹭了蹭脸上的泪，手撑着他的肩膀，从他的怀里离开了。

“我只会惹祸，熏香也不懂，别的也不懂，还惹你烦。”楚芷一声音本就，染上哭意后，显得更为可怜。

“我……我害怕……”楚芷一像孩童对待喜的玩偶，地搂着他，他发现霍晟尘的臂膀比看上去还要宽厚，倒在里面可以什么都不用想。

霍晟尘向屋迈一步，楚芷一的心跟着颤一。

藏好杀手后，楚芷一撕了些碎布血迹，随手抓了抓发，捂嘴打哈切，开了屋门。

还未等他继续思考，怀里撞来个温的小人，踮脚搂住了他的脖颈，趴在他的肩膀上细小地泣。

就在此时，门外响起阵敲门声。

真是哪壶不开来哪壶啊，楚芷一跟着杀手都慌起来。

霍晟尘觉察些不对，“发生何事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