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果碎受到男人要挣脱开，另一只手也抱了谢燃的手臂，“我不要！”

“燃燃，我们要赶走。”他拉住男人的手，绿眸微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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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吵,我在思考！”

他不知为什么想爬上山，也不知山有什么引自己，甚至忘记了为什么要来夜爬，为什么不回家好好睡觉，非要在这片杳无人烟的荒山吃这个苦。

“放开我。”谢燃的声音似远似近，带着独特的律，嗓音中有非人的音调，“继续这样去，你会死的。”

洛果碎憋得难受，迁怒地推了男人一把，气愤地往石阶上快速爬上去。

前的谢燃几乎隐没在重的黑雾当中，一只血红睛。

“哼！”他重重地哼了一声,咬牙关继续往上爬。

愈发郁的黑雾从男人苍白的肤渗，沿着两人相握的手攀爬缠绕在他的手臂上。

遥望依旧没有尽的石阶,他连绝望的绪都已经生不起来。

他决定男人不先开,他就不跟对方说话。

对方依旧保持两三个台阶的距离，跟在他后，就没想过搭手。

黑雾是从地底钻来的吗？还是从四周的丛林里围绕过来的？他四寻找，想带上谢燃往雾稀薄的方向去逃。

他没有察觉自己的绪化，只是偏执地想不依靠任何人,一步步往上走，爬到山的端。

洛果碎疼得眶通红，却死死握住男人的手不肯松开。

“要什么？”

山很，一直盘旋向上,看不到尽。夜的山野布满重的雾气,在渺无人烟的古木间游,时而消散,时而凝聚成黑雾团,像是怨念重的孤魂野鬼。

“不准走！我不要！”

前的大树开始扭曲，月光像被风皱的飘带，雾缠成了壮的麻绳，往他的上缠绕。

他捡了树枝当登山杖，回看了男人一。

他不适地扯断缠在脖颈间的黑雾，还是忍不住担心地回，“燃……”

他的意识算不上清醒，本就虚弱，再加上时间的攀爬，能继续往上走完全靠的意志力，没有一丁力支撑。

不知爬了多时间，夜愈,雾更。

“我不！”

“嘶——”黑雾有腐蚀，像硫酸泼在了肤上。

满青苔的石阶滴着珠，蚂蚁沿着枯叶的脉络爬过,洛果碎踩碎的枯叶，气吁吁地停脚步。

他越爬越生气,不时回看男人，对方真没想背自己的意思，撑着继续往上爬。慢慢地变得麻木，枯枝拄在石阶上,稍微斜较低的凹中，他抬脚的动作完全是于本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