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等如羽回答，门方才议论康亲王一家的小丫鬟已经伶俐地说了来：“今早厨房里的嬷嬷从街上回府，说是亲看见慎行司的人在卖人呢！如羽不是时常说府中人手不够用？想那王府非是一般人家，训练的仆必定是好的，不如咱们买回来些，如羽就不用这么费心了！”

“这是意料之中，康亲王府那边呢？”

”

“嗯，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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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瑟倚在墨香大迎枕上，双手着太，“可见我都睡糊涂啦。”

如羽回过，不悦地：“好好的差事，与你有什么关系？竟日里东打听西打听的！”

“诺！”

如羽瞧着锦瑟才有些光泽的脸，怜惜：“主前几日殚竭虑实在太累，歇歇也是好的，这会婢已经吩咐厨房备膳，让门外夏荷她们侍候您梳洗吧。”

锦瑟从妆台上起，走到人榻上，歪了来。

“里那边可有什么消息？”

如羽将榻上凌的锦被叠好，嘴里回：“不主所料，董芳仪已经被皇上赐死了。”

锦瑟霍地坐了起来，了睛，惊诧地：“已经过了午时？”

如羽从柜里找来一件披风替她穿好，笑：“不独过了午时，而且还是第二日午时，自您从大明紫宸殿回来，已经睡了一天两夜加半午了！”

“死了？还是前晚？”锦瑟黛眉一挑，前晚不就是自己回府那天晚上？这么说来，太妃刚被送到慎行司，康亲王就没了！如羽沏好茶，双手碰给锦瑟，“就在太妃被论罪的当天，康亲王女心切，不顾左右家人劝阻，应是换上蟒袍冲到皇上的寝求。彼时皇上刚置了董芳仪，心正不好，康亲王偏偏往枪上撞，求不成，一时激愤便说了好多气话，把皇上气的鼻都歪了，指着康亲王的脸骂他倚老卖老、嚣张跋扈！还要论康亲王教女不严的罪过！”

如羽噗哧一笑，调侃：“我得好主，还几更天了！明明天都大亮了，现在就是斩犯人都过了时辰啦！”

说着将眉笔搁在梳妆台上，轻轻一挥手：“你们去吧。”

锦瑟坐在铜镜前，一面用螺黛笔细细地描着眉，一面轻描淡写地询问。

听到董芳仪的死讯，锦瑟的眉笔都没有停，只要文宗皇帝对丽妃稍存意，都不会只将董芳仪废冷，而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，不五分尸恐怕都是仁慈。

“康亲王府被抄家了！”

如羽转沏茶，青瓷的盖碰到杯，发清脆的响声：“主您不知，康亲王已经于前晚死了！”

锦瑟微微一笑：“夏荷的意思是好的，可不知这王府里来的才，大多刁钻，是最不能用的！”

“康亲王府被查抄，这倒是意料之外！我总想着康亲王怎么也算是三朝元老，只要他在世一天，皇上都会给他几分薄面，不会查抄王府。”

丫鬟们拿起洗漱的东西，一一退走。

锦瑟应了，片刻，数名小丫鬟鱼贯而，为锦瑟洗脸梳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