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是饯宴，不谈国事！”

文宗皇帝一挥手，岔开话题。

史如芸坐在一旁，听文宗皇帝这么说，尴尬的神有所缓解，毕竟虽然自己也对楚国的贵族没什么好印象，特别是昌乐公主，但听所有人骂自己的国家也是一件很糟心尴尬的事。

李贵妃见文宗皇帝避而不提，就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到歌舞上，宴会的气氛十分和谐。

几杯清淡的李酒肚，锦瑟也有微微的醉意，环顾四周，董芳仪居然还没有座！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，居然也没人提起她！

借着醒酒的机会，锦瑟扶着如羽的手回到曲江池畔，还未曾走到切近，就听见一阵幽怨的琵琶声。

绝的十指在冰冷的弦上反复撩拨，琴声如，幽怨凄婉，如泣如诉，不绝如缕。

董芳仪微闭着双，的睫在睑投一片影，白皙的脸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，似乎沉浸在自己所奏的琵琶声中，难以自。

锦瑟站在后，静默无语。

啪，琵琶的弦断成两截，在董芳仪白皙的手背上留一红痕，她颓然地将琵琶投中，溅起无数。

“芳仪娘娘有心事？”

锦瑟突然张，董芳仪的双肩迅速动了一，显然是很惊讶，接着又帕抹了抹睛，这才转微笑：“四皇妃怎么来了这？”

“久久不见芳仪娘娘赴宴，心中惦记着，这便来瞧瞧。”

董芳仪角的泪痕全落锦瑟中。

“本一直是一个多余的人，无论是在皇上还是其余妃嫔的中。”董芳仪的声音里有苦笑。

“如羽，你先去。”

锦瑟黛眉微蹙，突然吩咐了一句。

如羽一怔，瞬间明白了锦瑟的意思，便转离去，守在外边，董芳仪的贴侍女也很乖巧地离开。

“芳仪娘娘有什么苦衷大可直言。”说到这锦瑟微微顿了一顿，“比如说五皇敖！”

董芳仪听到五皇敖的名字全一震，意识地踉跄了几步，脸惨白。

“五皇究竟患何恶疾？真的治不好吗？”

锦瑟的声音里带着七分忧郁和三分怀疑。

哪里知董芳仪避而不答，只是有些愣着地自言自语：“你知那天在锦才人的浏湘斋外，本为什么要说那番话吗？”

那日锦瑟去探视锦才人，董芳仪曾对她表示过十分的友好。

“为何？”

“因为本觉得四皇很可怜，就像五皇一样！”

董芳仪半闭着双，竟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！

锦瑟默然无语，想起敖澈，她的心底莫名地一痛，不知何时起，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心，特别是他备受侮辱的质岁月，以及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保留的屈辱，被亲生父亲和本国的亲人百姓抛弃，在异国遭人白，半生辛劳，靠着刀来枪往，才夺回了自己的尊严，如果可以，她真希望时光倒到最初的岁月，她心甘愿和他一起承受这一切，而再不会将他独自抛弃在旷野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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