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句实话，我其实不想看见你的。”这是阮牧的声音。

白黎调低了声响，将扩音丢到黎昕前:“你来笔录。”

别看阮牧此刻正于被盘问的弱势对象，但一开，锐气横生:“你这小王八犊都能好端端活到现在，我凭什么不行？”

至于祁肆，他被人不由分说的直接了审讯室中，连一杯冷的待遇都没有。

黎昕闭嘴了。

白黎心说，我还没说跟你同呼一个屋里的空气就为难人呢。

她觉得没必要跟傻计较，只听得录音笔那边，两人的说话声隔着扩音清晰传来。

俞铮顺从坐，正打算询问这行人献殷勤的目的时，被过来一本红彤彤表，封面亮着金闪闪几个“如何心平气和”的厚本，拎起来沉甸甸的，目测字数绝对近半百万字起步。

“你确定他们说的是中文？我怎么一个人都听不懂呢？”

俞铮是在隔祁肆十分钟之后，才推门去的。

无用线索

白黎听了半天，有效信息没有琢磨来一，先是把自己绕了去。

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轻巧，可就苦了桌上搁置着的录音笔所对接的审讯室外面的另一堆人。

白黎听他们又一来一回斗了几句嘴，每次对话碰撞都火药味十足，如果不是一个手脚受限，一个法律受限，白黎是一不会怀疑，这俩人会当场打起来，还是两败俱伤的那。

白黎:“你觉得……他们看起来像是会笔录的人吗？”

原本这俩人本该一块去，但俞铮前脚刚踏门大门，本来还在理各项事务的五六个门人员就跟装了电雷达一样，一起拥上来，不三七二十一，先将人招呼到接待室的沙发上，还十分贴心的端过来一杯香的可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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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没推搡着回去，另外一本崭新扉页的，印着“民法守则”的更厚书籍，疾手快的摞上来。

可能不是卧底不值得，只是祁肆本不值得罢了。

这况怎么评价呢……只能说，间谍不愧是间谍，果然份关系复杂。

这俩人差在审讯室大打手时，俞铮背靠沙发，盯着面前堆积起来的两本板砖似厚本，到底是没有明白门这群人在什么妖。

平白无故被多来的任务砸的黎昕表示抗议:“凭什么？这俩人不是去审讯了吗？”

“那不好意思，脸我上，也我上，既然看见了，那就麻烦你受着。”祁肆的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，遇则，且从不会让看戏之人轻易失望。

黎昕也服了:“大，您问话时能别把脸对向我吗？为难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