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尖在杯沿上敲着，突然烦躁起来，将手里的杯扔了去。

杯摔在门框上，碎得很彻底。

“主息怒，”鸣珂急忙劝阻，“近日天气炎，同您的寒症相斥，您要注意。”

“嗯，”年牧归靠到椅背上，闭着睛，“你继续说。”

鸣珂：“那匡野手了得，探跟他到了东街，见他了一间客栈，不一刻便来了，好像是见了什么人。”

“我们的人去的时候，里面已经空空如也，属仔细盘问了客栈伙计，说是瞧见一老妇来，半夜便走了，不知踪迹。”

“老妇？”年牧归，“这几日盯着里，别叫那祖宗再惹什么事来。”

鸣珂：“若那匡野再有动作，还请主明示。”

“盯些便罢了，”年牧归，“陛对他也算真心，本王不杀真心人。”

“是。”鸣珂。

“再拿些冰来，”年牧归摆摆手，“本王心里烦躁，不吃些冰的，总想摔东西。”

鸣珂想劝吃太多冰不好，见年牧归这样，心里又着急，便了声“是”。

年牧归睁开，又想起一桩事来，：“同夫人讲，近日本王事务缠，这几日便都宿在书房了。”

鸣珂答应一声，轻声去了。

是夜，陛寝。

人整整齐齐站在殿外，若有太监、女经过，也都是低噤声。

殿传来不堪耳的声音，那些值守的人早已习惯了，皆使劲垂着脑袋，盯着自己的鞋面。

，宽敞的大厅里散落着各衣，一明黄的祥龙腰带落在地毯上，一直延伸到珠帘后面。

宽大奢华的龙床上，两个男人缠着的抱在一起。

小皇帝靠在床，那个叫匡野的侍卫枕在上，直勾勾盯着他看。

他伸手，指尖在匡野上慢慢勾勒着形状。

“母可安顿好了？”小皇帝问。

“嗯，”匡野生地回答，“在城郊一农家，很安全，无人发现。”

“那便好，”小皇帝，“朕早知摄政王有野心，朝政久了，谁不想个皇帝，只是他太过绝，竟又个齐王来，到时候一诏令，说朕荒无，便随时能立一个更听话的来。”

“朕的那位弟弟璟儿，生不到半年便夭折了，那么小一个孩，朕亲所见，世青青紫紫的，胳膊瘦得吓人，闭着睛不气。”

“摄政王同朕说，璟儿走了，叫我去送送他，裕王爷也在，那么多人瞧着，这孩确实是不在了，可闹了半天，十数年后，又冒个活生生的齐王来。”

“如此说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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