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，许昭到现在都没学会跪别人。

他悄悄瞥了年牧归的表，倒是没有生气的迹象，反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。

“好了。”年牧归站起来，没看他，拂了拂袖，走床阶，“以后你不用跪，也不用守那些规矩。”

最后把自己赶去，送回瓦舍更好。

哪怕现在面前是年牧归，这个世界观里权力最大的男人。

“我妈。”许昭说。

“怕。”许昭小声说。

半晌，年牧归表松动，坐到床边，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。

许昭有慌，糊：“我喜读书，只勉能认字，作诗什么都是胡说八的。”

我还能数学题呢！

“昭是哪个字？”年牧归问。

哦，不对，权力最大的男人是我许昭，即将。

年牧归大概是不信，不过也没有再追问。

年牧归勾勾嘴角，：“你没有籍契，倒是有人给取名字？”

一瞬，年牧归就带着这样的笑意，缓缓开：“不怕我杀了你？”

“昭然若揭的昭。”许昭说。

“很好。”年牧归。

许昭低着，抬看一他，又很快低。

他打量着许昭，：“可有人教你规矩，同本王回话，如何自称？”

许昭有些惊讶地抬起。

“嗯。”年牧归抬看他，“逃难来的，却能认字作诗。”

“床，过来。”年牧归走到屏风外面的镜前，对许昭。

年牧归盯着他。

“许昭。”许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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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

年牧归转过，微微抬起胳膊。

这是要拥抱我？

他又问：“谁取的名字？”

许昭咬咬嘴，小声：“我不来这些，能不能不。”

他看着前的年牧归，等着他开。

“许、珍、珠，”他缓缓，“你本名叫什么？”

“那个笑嘻嘻的老家教了，”许昭说，“同你回话要自称‘’，说‘启禀王爷’，在床上要跪着，不可随便抬看你。”

“哦。”许昭穿好鞋过去。

许昭松了气。

了几秒心理建设，他一咬牙，跪坐到床上，“我啊——”

后脑勺发凉啊。

许昭站在对面，不知所措。

他们古代人就是规矩多，动不动跪，等级森严又繁琐。

“许昭？”年牧归念了一遍这个名字，好像在慢慢咀嚼，“很好。”

许昭的大脑飞速运转，“我是从别逃难来的，人家捡到我的时候，包袱里有个纸条，上面写了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