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自己正在发抖后，殷璃心里的后怕便止不住地涌上来，即便她想说服自己那些并没什么、都已经过去了，泪还是不住眶。

苍希见状直接把她整个人抱了怀里，就像对待幼儿一样轻轻摇晃拍抚。而房里的调突然变得柔和许多，甚至有些五彩闪亮的光在空中飞舞。

殷璃知这并不是幻觉──或者说，伊瑟原本就很擅这类小法术。

被细緻照顾到这程度，年纪超过十岁的人都该觉得难为了。殷璃虽然也到有些不好意思，可同时也觉得……很温馨。

一切都告诉她，生死关的危险已经过去，不用再继续保持也没关係。

她低声呜咽起来，整个人缩在苍希怀里哭，后者不断拍着她的背，嘴里轻声安抚。

「没事了，我们都在这里，没人能够伤害你。」

殷璃哭了好一会，直到觉得发洩够了以后，才轻轻推开苍希，自己了泪。

后者没有任何纠缠或调笑，很自然地松开手，随后动动指，役使抹掉少女脸上的泪痕。

殷璃现在缓过来不少，面对这无微不至的照料，实在无法忽视她作为成年人的羞耻。

「我没事了啦……」

苍希笑了笑，退到正常的谈话距离。但房间里依然飘着光和泡泡，甚至开始现各梦幻小动。

和这一切实在有不搭的伊瑟则一脸平静，彷彿让四周充满可童趣的元素完全没什么不对劲。

「你刚经历一件远超日常的事，和心灵都还在修復它带来的创伤，短时间变得比较脆弱，有一些大的绪反应都是正常的。那并不需要压抑，这里也没有人会去嘲笑这不好笑的事。」

伊瑟的语调毫无起伏，却柔和得像一阵几乎察觉不到的微风。

「不用有什么不自在。用你舒服的方式，你自己就好。」

殷璃静静望着他，心里像是缓缓盪开一涟漪，轻轻扰动在温的池面上。

随后她不知怎地突然害羞起来，低假装认真喝药茶，之后察觉对方似乎移开了目光，又忍不住抬偷瞄。

伊瑟他，真的好温柔……应该说，整个人好得几乎有不真实，简直让她无法不去依赖。

这样，是可以的吗？

但伊瑟一直以来的表现，也像是在说──

『没关係，只要那是你想要的，我都愿意支持。』

……简直太诱人沉沦了，从外表到在，甚至可以说所有一切，殷璃都想不，她该如何抵抗这引力。

而最最最大的重是，她从对方那里得到的讯号在说──其实不用对抗……也完全没有问题。

「呵。」

背后传来不大不小的声音，像是无意义的发语词，或者就只是单纯地清咙。

殷璃转，只见苍希神自然地起，整整衣袍后看了她一，笑着也给她理了理颈边夹在毯里的发。

「族这的调查也在同步行，我差不多该去看状况，那边结束后再来找你。」

「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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