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……」

殷璃无话可说，而且现在显然也不是说话的时候。

她毫不犹豫地跑向门，却发现不过几步路的距离，门板在这短短数秒便复满白霜，冰结得起码有一个手掌厚，封得比上锁还要死。

「璃璃。」

苍希的声音在她背后很近的地方响起。

「以后遇到这事，第一时间选择传送会更有机会逃掉……毕竟传送阵还是比人跑得要快很多，你说是吗？」

殷璃呼，觉到鼻里的全是冷气，她勉让自己冷静，慢慢转过来。

苍希与她对上视线，缓慢地挑起少女的一绺发拈在指尖搓，不晓得是不是愤怒超过了底线，他脸上居然在笑。

他望向少女惊慌的双眸，中居然有真切的柔。

「璃璃似乎害怕，看着有些可怜呢……那么你有想过，突然间得知亲近的人在自己不知时差死去，那是什么样的觉吗？」

殷璃的牙齿开始打颤……她其实没有怕到那程度，但这房间实在太冷了。

苍希伸手抚过她的脸颊，对方的手指是温的，可这没有让殷璃觉一些。

「彷彿被命运控、捆缚住手脚困在原地，只能睁睁看着重要之人死去……你能理解那受吗？」

少女因为这句话，突然停止了颤抖。

她脑海中闪过数张躺在血泊中的脸庞，每张脸她都无比熟悉。他们睁着空的，沉黑如梦靥般的目光看着她。

殷璃脸发白，而那不只是冷的缘故。

她知……比谁都明白那是什么样的觉，无助、悲痛、绝望…怒吼得想撕裂这天地只求一个公。

苍希留意到少女的脸不对，他皱了皱眉，随后就听殷璃开。

「我知…我知那是什么觉……」

她声音飘忽，像是喃喃自语一样地说着。

「对不起，突然得知这样的事一定很让人后怕……我不晓得怎么能让你觉得好受一些。」

「…………」

苍希原本就只是打算吓唬吓唬她，让殷璃往后别想着瞒东瞒西。虽然她后面绪有些不太对，可就结果来说效果还好。

对方也已经诚心实意歉，苍希顺势便了这个台阶。

他回復平日那温和的表，带着笑意看向少女。

「璃璃这是说想要赔罪？」

殷璃。

苍希状似沉思，最后看着她了个有些轻挑的表。

「既然这样，待会调解失衡的时候，你自己负责前戏……而且直到最后都让我尽兴的话，这事就这么过去了，你说怎么样？」

殷璃的脸红了。

能够一笔勾销当然很好，就是这条件……对她来说稍微有困难。

「我…我不会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