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颗闇元素球扩大到拳大小后就停止了，殷璃睁开看向他。

达亚尔以为她累了，却没想到殷璃的语气十分轻松，好像在问他不可燃垃圾如何回收。

「这些放哪才好？磐蛇量满多的……可能要多几次才得完。」

「…………」

……老实回答我，其实你是个人形法阵吧？还是超规格，需要好几位级术者，甚至大术者才能维持的那法阵。

达亚尔被前的景象傻了，甚至伸手想戳一那颗闇元素凝聚的雾气团，结果还没靠近就受到一阵压迫，真碰上绝对会上被灼伤。

──保证真货，不是拿幻术造假的效果。

……璃璃跟这个世界，肯定有哪一边不太对劲！

殷璃看着达亚尔一直发愣，很是不解地又问了一次。

「这些放到哪里比较好？总不可能直接散在里。」

真的那样，这个空间里度超标的就不再是元素，而是闇元素了。

她问了好几次，世界观被冲击的达亚尔这才回过神来。

「呃、你先放这里面好了，反正我基本上都往里丢些……不怎么重要的东西。」

达亚尔拿一个银饰，是他备用的法术空间。就像他自己说的，主要都些没那么重要的品，所以他自己也几乎都忘了里面有什么。

……现了，把法术空间当垃圾场的傢伙。

即便是垃圾场，达亚尔的这个坠依然级，里面空间至少有一间房的大小，元素又是可以压缩的，这样算来能够不少。

虽然达亚尔还是觉得，殷璃这徒手凝聚闇元素的作法，简直是在对当前法术理论叫板，可人家就是到了。

这样一对比来，被拿来当垃圾桶的法都有位份了……

达亚尔开着法术空间，保持着一放空的状态，看着殷璃不停歇地往里闇元素。

照理说，这事极度耗费力和脑力，但殷璃跟个没事人一样重复同样行为，甚至有馀力和他搭话。

「我想问问，这里面可以到多少，会不会因为装太多导致爆炸之类的……」

达亚尔因为在放空，愣了一秒才回答她的问题。

「嗯，基本上不会，只要别得太满……」

于是殷璃停了来，然后跟达亚尔一起抬看向磐蛇。

大的灵兽静静躺在这个岩中，的躯发着莹光，在远没黑暗，不知一路蜿蜒到何方。

「……你先着用，我通知一族人，请他们送备品过来。」

殷璃于是继续机械地重复相同作。

这事在概念上真的很简单，磐蛇闇元素超标，那给牠走就是。

可问题就在于理论和实完全是两回事，达亚尔就从没见过和听过有人把这事得跟吃饭喝一样，还不需要绘製法阵、也不使用任何晶石行辅助。

防护结界效力还没过，银饰法觉就已经撑不住了，就算勉关上空间，还是一直往外溢闇元素。

达亚尔看着这个觉真的要爆的空间法，把它放得远一些，决定回再来理这个潜在的爆弹。

殷璃也发现她好像太多了，把法捡起来，将上面的闇元素又『刮』掉一层。

达亚尔看着她这么熟练，脑袋又是一阵混。

前这位难是什么隐藏的大佬……可是璃璃是在他前从法术小白一路走过来，甚至当初达亚尔也亲经历过她『醒来』的时候，那时殷璃连法术是什么都还不晓得！

总是力充沛的达亚尔难得抹了抹脸，觉得脑疯狂运转得有累。

「我刚联络了族人，他们一会就派人过来。璃璃你……要不先休息？」

法术空间已经不了，但殷璃还是继续试图取磐蛇的闇元素，此时她手上再度汇聚一团黑雾，这次几乎有人大小。

听到达亚尔这么问，殷璃想也没想地回答。

「还好，也不怎么累，就是一直举着这东西手很痠。」

……你所谓的举着，是指徒手汇聚跟压缩度闇元素，并稳定地保持现状吗？

达亚尔已经不想去思考这件事有多离谱了，并在人生中第一次受到何谓心累。

他拉着殷璃走到不远一颗大石上，抱着她坐了来。

「那璃璃陪我歇会……我觉得我有撑不住。」

殷璃沉默了三秒钟，随后用力给了他一拐。

达亚尔被揍得自闭……安分了。

说老实话，让达亚尔崩溃的自然不是他被打，而是殷璃就算腾一隻手来揍他，手上的闇元素还是稳定到像是假的一样。

好在很快就有人来陪他崩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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