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白相间，赤的目惊心。

李曜驰看见那个红，脑袋里嗡的一声响，手脚瞬间变得冰凉。

他仿佛又看见了一年前，年红玉死在他面前的那个时刻

淡淡的血腥气散,李曜驰垂眸望着方玉泽嘴角溢的鲜血，手指都在颤抖。

他的大脑一片空白，掌心抚摸在方玉泽的脸上,意识的想要将方玉泽嘴角的鲜血掉，衣袖来回的了两次,血却没有止住,鲜血染了方玉泽原本洁白的脖颈,犹如泼开的油画那般。

“咳咳咳咳”

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，方玉泽握了李曜驰的手,嘴动了动,想说什么,却被嗓里的血呛的说不话。

李曜驰如梦初醒，立刻转过用力的拍打着床的呼叫铃,他受伤的手拍打的再次血，朝着门外大叫：“医生！医生！医生————”

夜里的医院寂静，李曜驰嘶哑的叫喊声将整个楼层都震的晃三晃。

医生的办公室就在病房旁边，赶来的很快,两个心脏病专家一看见前这个况,都是一愣，立刻冲到了方玉泽的病床前，摘了方玉泽氧气面罩,将方玉泽侧过防止被血呛着,检查他的况。

这个时候吴林奇也从别的病房跑了过来,他看见前的一幕也是一震,随后他回过面焦急的问李曜驰：“怎么回事？怎么忽然就吐血了？！”

李曜驰的面苍白,剧烈的起伏，目光恍惚一直望着床上的方玉泽,像是本就没有听见吴林奇说的话，整个人都在发呆。

吴林奇皱眉，走上前抓着李曜驰的手臂，拽了一，李曜驰这才回过神来，睛里波澜不定的望着他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吴林奇皱着眉，又问了一次。

李曜驰瞳孔缩，说：“刚才他醒了，和我了两句话，接着开始咳嗽然后血就来了”

造成病人术后吐血的原因有很多，更何况是心脏这开的大手术，李曜驰能给的信息并不多，吴林奇皱着眉又望向了前面的两个专家医生。

医生不敢大动方玉泽，只是扶着方玉泽的后脑，侧着，先是要让方玉泽将嘴里的血吐净，免得平躺着呛到鼻腔里就严重了。

方玉泽的嘴角残着鲜红的血，随着结的动，那些血顺着他的腔溢，染红了白的枕。

李曜驰望着方玉泽嘴里吐来的鲜血，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，年红玉去世的那个时候。

他站在病房外面，看着年红玉的嘴不断的涌鲜血，医生和护士一开始还替她拭着嘴里的血，直到白的巾染成了血红，后来连巾都不够用了，只能用盆接着。

那时候的年红玉就像是一个破了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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