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一切都理妥当已经是三天后，早上六多天刚蒙蒙亮，他将送上了公墓。

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烟味，落地窗的双层窗帘拉的密不透风。

双眸震惊的看了年黎一会，试探的喊了一声：“李少”

这的窗帘遮极好，即便是外面光刺，屋里却像是夜，透不一光。

这里的公墓环境很好，依山傍，晨时山中薄雾弥漫，鸟语香。

年黎面无表地垂，单手了洗手。

理亡人的后事远比年黎想的要难，各项目都需要预约，年黎忙得连饭都没时间吃，每天来回在医院和各殡葬场所之间穿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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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几天去哪了？为什么不接电话？”

年黎的声音并不大，甚至没有明显的绪起伏，却字字清晰地回在房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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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玉泽穿着一宽松的真丝睡衣，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，单手撑着着太，另一只手垂落在腹，前的烟灰缸满了烟灰，似是很疲惫。

“没电了不会充电？”方玉泽压着声音继续问。

将这一切理完，回到城里已经是上午九，上班的时间路上人攒动，年黎又在附近吃了一顿早餐，一直等到上午十半，路上的人逐渐回归平息才回到家里。

年黎早已经疲力尽，不想多说话：“手机没电了。”

听见房门的响动声，方玉泽缓缓抬起，目光及到年黎的那瞬他先是一怔，里的光瞬间变得清醒。

房间暗的不辨日夜，只有沙发边那盏落地台灯亮着，灯光形成暗黄光圈将方玉泽映在其中，连他上香槟的睡衣都散发着光。

清冲刷过他手上的泡沫，他声音淡淡地恩了一声。

“李少是你吗”

这么好的公墓自然价格昂，一些好的山位置甚至有钱都预定不到，还需要有势。

正值上班的时间，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打开房门居然看见了方玉泽。

一开就是毫不留的质问，年黎垂换鞋，没有说话。

几天他跑了几百公里的路程，才挑来的好地方，在明城郊外的榴山上。

但对于现在的年黎而言，一切没有那么难了。

方玉泽望着年黎的背影，目光一变得锋利：“我在问你话！”

年黎换完鞋，抬起时双眸冰冷，他反问方玉泽：“那你呢方玉泽？我给你打电话，你为什么不接？你手机有电却不接我电话，你有什么权利质问我？”

他将葬在山视野最好的地方，住的是最宽敞的位置，碑还没有立，年黎跪在坟前祭典了很久，最后放了一束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