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癖谷抬起来一……嗯……好了。”

“嗯，睡觉吧……”

第二天一早，陈阿满张罗着给他换病号服，特意去问医生要了新的。上衣他要求自己换，但外没办法了，全都得陈阿满来，这对他这么个三十多的大男人来说，实在别扭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话没说完他脸就“噌”一红了，嘟囔着说：“反正这没什么好别扭的。”

半个月之前陈阿满没来的时候，是护工来照顾的。陈阿满来了以后直接三五除二把护工给辞了。

陈阿满捧着他的脸，盯着他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你全上哪儿我没摸过……不光摸过，我还……”

陈阿满定的语气，让郑其明一度灰掉的那颗心脏，重新找到一光彩。

“有。”

他起不来，一条动不得，上厕所是需要人背的。

“没什么……”

“嗨呀这有什么啊！我是你老婆，你又不方便，帮你这些不都是应该的吗！”

郑其明把脸别过去，又被陈阿满板着脖掰回来。

陈阿满跪在边，小心翼翼地褪两层布料，又拿来净的给他上。

陈阿满歪看着他，一边替他掸着皱了的。

郑其明提着要求，随即抱了自己的这朵小茉莉，很快便在茉莉白的月中睡。

“你看着我。”

虽然他嘴上答应了让陈阿满来照顾，两人亦曾经是同居半年的夫妻，如今重新生活在一起倒也没什么障碍，顺理成章。但郑其明因为的问题，人又格外要，一直思想包袱很重。

郑其明摸了摸他的脸。

陈阿满自顾自地给他穿，见郑其明不说话，脸讪讪的。

，看老天爷让我们选择哪了。你不要怕，我也不怕的，只要跟你在一起，我什么都不怕。”

光是消化换这件事，郑其明就了不少思想准备，上厕所就更难了。

“真觉得别扭？我帮你换觉得丢人？”

护工是陌生人，专门在医院这事，郑其明倒也没什么。如今他撒个都要陈阿满把自己背上背。他甚至都想少喝少吃饭，但喝吃饭这事全被陈阿满牢牢把控着，定的闹钟掐给他端、递饭。

“觉得别扭？没面？”

郑其明张了张，发现自己很难用准确的语言来描述自己此刻的复杂心，以便让陈阿满这个笨脑瓜完全理解。

“……”

比如换衣服。

“……我给你唱歌吧，像我们之前那样，这样你睡得快一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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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那唱《茉莉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