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对，你应该不知……我这几年一直在首都打工，在酒吧服务生。那个酒吧可火了，而且客人们都很喜我，只要我上班，酒卖的比别的服务生更多……”

郑其明没有接他的话，只是自顾自地继续：“其实当年你走了以后，你妈妈来找过我，跟我歉。后来你去首都打工，她还给我来了一封信，寄了钱，还有她晒的地瓜、无果，很好吃。这些是她对我不追究的谢礼，钱我没要，东西我收了。”

“嗯啊，首都的城区面积大概有七八个海桐这么大呢……我们那个酒吧也是24小时营业的，白天餐饮，晚上是酒吧，可闹了……明哥，以后等你好了，我就带你去那玩，好多乐队都来我们酒吧驻唱呢……”

这还是陈阿满回来以来，郑其明第一次这样注视着自己，之前他甚至连个正都不会看过来。

陈阿满伸手接过空了的饭盒，很自然地拿去洗碗了。品接的瞬间，郑其明低着，扫了陈阿满的指尖，很糙，许多细细的小跟老茧。

饭盒盖，拿勺不停捣那，得烂，把酱很仔细地拌均匀以后想要喂郑其明，又记起刚才，随即把饭盒推到郑其明手里。郑其明接过来，很慢地开始吃饭。

咸度、的瘦、洋葱量的多少。每一都踩在自己的味上。这碗盖饭是很合胃的。郑其明一边吃一边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，他想，怎么过去这么多年，陈阿满都还记这么清楚。

“这里不繁华，也没有酒吧。陈阿满，你没必要一直在这里待着。”

“年累月洗杯，洗来的，小都是玻璃碎片划的。”

直到目睹着郑其明一把饭吃完，陈阿满才稍微放心来，松了气。

“可这对我来说没必要。我不需要别人可怜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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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让喂饭、不让靠近什么的，都行，只要他肯好好吃饭，不排斥自己的照顾就谢天谢地了。

陈阿满很锐地捕捉到这个神，像是受到某鼓舞一样，抬眸就对郑其明笑了。

郑其明难得跟自己说句话，勾起了陈阿满的话匣，他一气说了好多，拼命描述未来生活的绚烂多彩，想让郑其明不那么灰心。他以为郑其明是对这些兴趣，没想到郑其明最后却说：“很久没回来海桐，小城市不习惯吧。”

又是那番同样的说辞。陈阿满扬起脸，一副毫不认同的表反驳：“怎么没必要？跟你在一起，什么都有必要。”

郑其明静静地听完，忽然说。

“我还会一调酒，等你院了，回家我给你调酒喝哇。”

郑其明看着他。

陈阿满嗫嚅着说。

“我没有可怜你……我是心甘愿陪在你边的。”

“首都很繁华、酒吧也很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