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是——生怕自己不会被抓一样。

凌晨的派所灯火通明。

“姓名。”

“陈阿满。”

韩城抬起。

“没骗您，我真叫陈阿满，跟另一个人是同名。我也是乌青村的，您可以去村里问，村里都知有两个阿满。”

“为什么要冒用份？”

陈阿满顿了顿，很轻松地说：“骗婚。彩礼很多钱呢，10万，谁见了不红。”

他轻飘飘地说着这句话，手放在上，无意识地抓了的布料。

“能烟么？”

他问，神态是那样自若，韩城应允。

白的烟雾扶摇直上，陈阿满夹着那支廉价烟，非常老练地弹着烟灰。韩城盯着他的微表——跟自己认识的、街坊中的陈阿满完全不同，看起来简直顽劣不堪、油盐不。

“你要这么多钱什么？”

韩城继续问，陈阿满却没有上回答，低磕着烟灰，几枚艳红的火星落到他脚背上。

他又穿回了自己之前的旧鞋。

“韩警官，我能相信你吗？”

他答非所问。

“能。但你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
“争取个宽大理呗，我这样的诈骗金额，会被关多久啊？”

陈阿满咬着滤嘴，语气糊不清，角勾起，一副混不吝的模样。

“你还想宽大理？”

“我要检举有功的话，能不能判的轻？”

韩城记录的笔在纸间停住，抬眸看着陈阿满。

“我先回答你上一个问题，为什么我要这么多钱。我欠人利贷，被得没办法了。这帮团伙的目叫孙三刀……”

陈阿满把孙三刀这么多年作恶多端的况，洋洋洒洒全吐给了韩城，心毫无负担，打击报复什么的本不担心——反正他上要坐牢了，牢里比外面安全。

他怎么样都不重要，但郑其明绝对不能被连累。韩城是个好警察，虽然未必会借机一鼓作气端掉这个团伙，但郑其明的安全，陈阿满相信他可以保住。

这样就足够了，他不后悔。

“韩警官，我最后求您件事。孙三刀因为我才盯上郑其明，要找他麻烦夺他的店，那店是郑其明他爸留的，绝对不能被夺走。您一定要帮他，只有您能帮他了。别人我都信不过。”

“您让我作证、指认……让我什么都行，只要能合你们把孙三刀抓起来。这人该十八层地狱。”

陈阿满掐灭了烟，看向韩城。

韩城发现他的神又变了，恢复到了他印象中陈阿满的样，瞳孔漆黑，神明亮。但很快又切换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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