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满。”

郑家的归途也是沿着这条十字路朝前延伸。

陈阿满笑着说。

“还有1个半月，12月26号之前拿不来钱，让你那个废老妈去海河里捞你去吧。”

郑曙光死了。

三天以后，海桐落了一场秋雨，凉意也透过半开的窗渗这个家。

她要过来买东西，正巧看到疤大步星地从店中离开，一看就绝非善类。

柳梢街上居民的日依然一天一天过着，柴米油盐的味飘在每个十字路。很多人沿着这条十字路，各自走向回家的路，他们把那命名为“归途”。

许丹心说这话的时候，抬看了一窗外的飞鸟。那天午郑其明不在，陈阿满静静地在糕店坐了半天，心里想着，也许日后自己离开，柳梢街也会成为自己记忆中的一个温馨之所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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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怎么觉得他认识你？”

直到他的影从前消失，陈阿满发现自己后背的冷汗居然还没透，明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。他呼一气，从柜台里摸了包最便宜的烟，颤巍巍地朝嘴里。打火机了半天都对不准烟嘴，险些到手。

疤朝他竖起大拇指，又觑着睛在店转了一圈不停打量。陈阿满心突突地，生怕郑其明回来见到，连请带地送疤了门。

“我弟弟要还在的话，也有你这么大了。”

“我20了都，不是孩了。”

陈阿满曾经问过许丹心，为什么对他这么好，当时许丹心在店里一边烤面包一边说，因为阿明，因为郑曙光，也因为她觉得陈阿满是个好孩。

陈阿满语气轻松地说。

“嗯，谢谢。”

疤扔这句话，拿着个塑料袋，提着烟跟酒走了，走的时候还抓了一把柜台上的薄荷糖揣袋。

陈阿满斩钉截铁，但许丹心看起来好像并不信。但这个聪明女人并没多问，想了想对陈阿满说：“秦朗之前的战友，现在调来这边片警了，是个很正直的警察，叫韩城。你如果有需要，可以找他。”

彼时陈阿满正骑着他的那个三车，走街串巷收破烂，一个大的白塑料袋被风扬起，挂在了他的车，像一朵凄惨的白。

又抬眸看向疤，面平静地说：“没办法，只有这个来钱快。”

“行啊，有你的。”

“怎么会？本不认识。”

从早晨起床开始，陈阿满的右就个不停，他使劲把三车骑回家，刚停在树，就看见许丹心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。

“……没谁……一个痞无赖，闹事的。”

这时候许丹心现在门，有担心地问：“刚才那人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