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私、他冷漠，可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。在接过钱的那一瞬间，陈阿满的圈儿红了。

“明哥，那些人都老猾的，你别逞，实在不行咱们再想办法。”

“别哭阿满。都到这一步了，问心无愧就行。这五千，是我给郑叔的尽心。活人的日还是要过的，每一天都要好好过。”

“我跟你去。”

陈阿满只好嗫嚅着收，心中漾起一微妙的愧疚，这样的时刻，他为郑家的，甚至还不如这个女邻居。

陈阿满推脱着。

陈阿满也了烟，是许丹心给他的女烟，纤巧秀丽，烟草的味一蔓延肺，一麻痹掉那些痛苦的觉。

在最后一烟灰落尽的时候，陈阿满抬起脸，对许丹心笑了。

“谢谢。”

还好之前郑其明去县那次，他在火车站踌躇来踌躇去，最后还是选择留，没有离开海桐。不然后面郑其明要独自经历这些，一个人怎么受得了。虽然陈阿满觉得自己起不到什么关键的作用，但他好歹能陪着他、安抚他、用温柔的拥抱跟陪伴，来稍稍消弭一些郑其明的悲伤。

话是这样说，但陈阿满知自己一办法没有，只能说没用的空话，目送郑其明的影走远了，又回到小卖的柜台里坐着看店。过了一会儿，许丹心来了，从钱包里翻来厚厚一叠钱，直接递给陈阿满。

“嗯。”

他替郑其明而痛苦，替自己无能为力而痛苦，替只能咽去的瞒天过海而痛苦。

许丹心把钱到陈阿满手里：“郑叔是我们多年的老邻居了，现在治病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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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，家里得有人守着。”

“上午我会去一趟收账，估计会比较晚才回来，你在家好好呆着。”

许丹心细的指尖涂满鲜红蔻丹，叹了气，靠在窗边夹了燃的烟。

这也是他仅能为自己赎的一罪了。

“给，这是五千块，先拿去用。”

收账不容易，尤其是这已经很多年了的坏死的账。这年欠债的都是大爷，可想而知郑其明这趟有多艰难。

陈阿满问。他想起郑其明在账本上用红笔圈来的几地。

烟真是个好东西，可以让人短暂地忘掉忧愁。

“拿着。”

陈阿满立刻说。

“，谢谢你。我会努力生活的，无论遇到任何事。”

“……这……”

“要去哪？就是你那个本上写的那几家吗？”

有余悸。

郑其明没让他陪，吃完饭就放筷走了。陈阿满还是很不放心，送郑其明去走了老远还在喋喋不休的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