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阿满用手指着天空，扬起脸看着。

“是很漂亮……要再看一会儿吗？”

郑其明把脸侧向他问。

“嗯。”

陈阿满，于是郑其明就真的站在原地不动，跟陈阿满一起看萤火虫。目之所及的一切，像星星从天空掉来，而两人正站在青墨的银河里。

后来，陈阿满再也没见过这么多的萤火虫，要不是记忆过于刻骨铭心，他简直要怀疑那晚所见的飞舞萤，是不是自己的梦境。梦里他跟郑其明还在一起，他清楚地知，原来自己是他的。

从不自知的时候开始萌生，如今居然已经这么了。

小20年的人生没有过人的陈阿满，终于对事上开了窍。本来值得庆祝，但，开窍的对象错了。

此刻陈阿满只觉得很难过。

他不懂，不应该是甜甜的吗？如今他闷得要不过气，心脏里像有一万只虫在咬，他的血，啃他的骨。这就是欺骗的反噬？他自嘲地想，这就叫活该。

但这是。就算活该，他也本控制不住，活他妈的该。

陈阿满趴在郑其明背上静悄悄地泪如泉涌，最后哭到实在不来什么，那阵喧嚣的疼才稍稍安静来。郑其明的衬衫早就被雨打了，所以被陈阿满又打一遍的时候，他没有察觉。

“明哥，对不起……”

陈阿满把脑袋靠上去，轻轻地吻过郑其明的脖颈。

“以后不准不说一声就跑来，这么危险的事。”

郑其明训斥他，又叹了一气：“也不要说对不起，你什么都没错。”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陈阿满像没听到一样，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。郑其明并不知，自己的小妻是为其他的事歉。他只是着气，双手捞着陈阿满的弯，往上背得更了，不时有萤好奇地落在他的发丛里，又被陈阿满小心地一个一个地捉来放生。

等他们到家的时候，已经是晚上12多了。郑其明看了瓶，还剩大半瓶，只够一个人的，便把陈阿满脱光了推去澡盆里坐好，给他洗澡，自己还是满臭汗的。

“明哥……朱砂蜈蚣理好了吗？明天早晨要熬药的。”

陈阿满问，郑其明正用一条柔的巾去他脸上的灰泥。

“理好了，我放在台窗那，先晾一夜。”

澡盆里的很快变得黑乎乎的，陈阿满变净了。

郑其明晃着瓶里剩的半瓶，又新换了一遍，所有全给陈阿满用了，把他的净净。然后自己脱光衣服，就着他第二的洗澡随便洗洗。

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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