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满满，我的新娘。”

陈阿满撇嘴。

听见夸奖的月亮很应景地从轻纱一般的云层里冒来，挂在他们窗的树梢上，笼罩住这两人。陈阿满躺在郑其明怀里睡着了，梦见了他们的婚礼，他像电视上的新娘那样，披上了纱。梦里的陈阿满不明白，男人怎么会披上纱呢，多奇怪，但那是郑其明为自己披上的，他也就忍了。郑其明把手伸到月亮里面去，拽来一米薄薄的月光，轻轻地盖在他的上。

郑其明拍了他瘪瘪的小，却不由分说搂住了他。

“夜夜光相皎洁！”

郑其明又被他逗笑，然后由着他说：“好，那我们换一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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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其明抚摸着他的后背。

这个梦太了，陈阿满一觉睡到很晚都舍不得醒来，第一次是被郑其明叫醒的。

陈阿满不客气地爬过去，抱着郑其明的脖不松手，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。

“愿我如……如……星……君如月，夜夜……夜夜……”

陈阿满手忙脚地衣服、穿鞋，就要朝厨房跑，被郑其明住。

人告白呢，还有一句更文雅的方法，叫‘今夜月真’。这句话是个日本作家写的。”

“夜夜……夜夜……”

“不好听，我讨厌小日本。”

他兴地一把把郑其明扑倒，在他脸上啃一气。

“哎……哎…………哎呀……”

“你别说话！让我想想！”

“死了。”

“不用，这几天你休息。我去送饭。”

“你昨天教我念得一首诗我会背了。”

这句话是真心的。陈阿满念郑其明，又经常被他英俊的外表迷得七荤八素，自然而然生发了喜的心，就像茉莉漂亮他喜茉莉，月亮漂亮他喜月亮一样。他觉得郑其明跟那些没什么不同，因而自己的“喜”也没什么不同。

陈阿满又想不起来了，急的抓耳挠腮，见郑其明张了张嘴准备帮腔，又双手把他的嘴捂住。

吭哧吭哧半天的陈阿满，满脑袋了汗才想起来半句。

郑其明推他都推不开，陈阿满闹够了，又静静地趴在他实有力的膛上，喃喃：“明哥，我像喜月亮一样喜你。”

陈阿满心里这么想，仿佛也跟着黯淡来了，但脸上表依旧，继续撒谎骗他：“太太了，月亮刚刚好。”

“为什么是月亮？不是太？”

“起来晚了！我这就去饭！”

因为我这样暗的人，喜也是见不得光的。

他猛地睁开，从床上一个鲤鱼打坐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