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陈啊老陈。

陈阿满叹了气。

你想让我救人，那我就救吧。

他很蹒跚地在路上走了40多分钟，才回到郑其明的小卖。郑其明正坐在玻璃柜台里面对账，似乎非常心烦，烟灰缸里堆积起来，算盘珠也被他得劈啪作响。

听见脚步声，郑其明方抬起，见着陈阿满鼻青脸地屋，一只似乎还有瘸，还有痕跟淤青。

“哪儿来的伤？跟人打架了？”

郑其明本就心不悦，陈阿满脸上、上的伤让他心里更不舒服，眉拧问。

陈阿满这伤看起来像碰伤、摔伤……又不完全是。拿撞墙也不会撞成这样啊。唯一合理的推测可能就是在外面惹事被人打了。

陈阿满那只本来就瘸了的悬在那里愣了愣，又抬脸笑：“没有啊，我摔了一跤。”

他是去医院拿老陈最后的遗的。但毕竟是摸过死人生前的东西，怕郑其明忌讳这些，所以陈阿满并不打算说这件事。

“还骗。”

郑其明走过来，蹲在他旁边检查他的，轻一淤青，陈阿满便疼得龇牙咧嘴。

“还知疼？”

郑其明没好气地说。

“当然疼啊，你摔一跤试试嘛。”

陈阿满笑嘻嘻地说，用手玩着郑其明的发。

“我前两天，看见你跟那几个街溜走得很近……是不是又惹上他们被打了？老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什么？”

“哪有啊，我没跟他们混在一起。这也不是他们打的啊。”

陈阿满勉笑着，心里觉得不是滋味。

不三不四……

在郑其明心中，自己果然还是一个活在底层、好结狐朋狗友的蟑螂臭虫。

“替他们瞒？”

郑其明看他一，从货架上拿过来一面方镜，举着让陈阿满照：“你看看你脸，都什么样了？鼻青脸很好看吗？”

郑其明发现自己的怒气本不住。因为这绪的组成分实在复杂，也许郑曙光的话让他心烦意，也许是他为生了对陈阿满的怀疑而自己气自己，看着陈阿满又不知在哪带回来一伤，怎么问都不说，还是那副无所谓的笑嘻嘻的样，郑其明的心疼都被他的态度得很无力，一拳打在棉上。

陈阿满看着镜中自己的脸——确实很像被人揍来的，难怪郑其明会这么想。

但——

郑其明怎么能这么想呢。

“跟我上楼药。”

郑其明攥住他细瘦的手腕就往上走，陈阿满却拼命往外挣脱，手腕红了也不松手。

“怎么？还跟我闹脾气？”

陈阿满站在原地就是不走，低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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