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其明睛看着天板，慢条斯理地说。

“郑其明！”

陈阿满从他怀里咬牙切齿地起来，瞪着他。

“小氓生气了。”

陈阿满挥着小拳就要冲过去，手腕却被郑其明轻而易举地住，制得他动弹不得，原地张牙舞爪。

“小氓打人了。”

陈阿满手使不上劲儿，便直接拿撞郑其明的膛。

“小氓使铁功了。”

陈阿满撞着撞着，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笑起来，抬看着郑其明说：“你真讨厌。”

“那你回去住。”

“我就不。”

郑其明刚松开手，他就直接扑了上去，把郑其明扑倒在了沙发上。

“缠着你缠着你缠着你。”

“小氓变蛇了，会缠人了。”

郑其明搂着他说。

1999年的7月，在跟郑其明认识1个月零12天后，陈阿满搬了郑其明的家中跟他一起住。距离他还刀哥利贷钱的时间，还有5个月零6天。

陈阿满搬来了以后，郑其明原本空的家，一被满不少。

窗台上摆了一排玻璃瓶，每个瓶里都用清盛着颜各异的漂亮小石，陈阿满在河滩上捡来的。餐桌上多了块桌布，是隔友益糕店老板娘不要的碎旧裙拆了改的，陈阿满把裙面留，了一圈苏边，就这么铺上。郑其明吃饭的时候越看这桌布越熟，终于想起来，上个月他还看见老板娘穿着这条裙门倒垃圾。

这个桌布让郑其明差崩溃，指着它跟陈阿满说：“陈阿满，桌布我们可以去商店买，哪里都有卖。这个，拿去丢掉。”

“这个桌布质量不好吗？”

陈阿满正在整理针线，歪看着郑其明。

“不是，只是……”

郑其明一看见它，便想到老板娘的裙，越想越诡异。

“那它不好看吗？不如商店里卖的那些好看吗？”

“也没有。”

“那不就得了。”

陈阿满盖上针线盒继续说：“老板娘说这条裙放家里占地方，不想穿了，当破烂卖给我了。可它买的时候很贵，也不是破烂，还可以二次利用的。”

他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睛看着郑其明，郑其明终究是没说什么来，摆摆手：“那你随便吧。”

不过后来这个桌布还是被陈阿满扔掉了，那天糕店老板娘上楼来讨喝，偶然发现了自己嫌过时的裙被成了桌布盖在郑其明家的餐桌上，她那双好看的桃一会儿望着郑其明一会儿望着陈阿满，笑的前仰后合。

“阿明……你这……哈哈哈哈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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